姜泠栀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嘴角跟着牵起了弧度。
她坐直身体,转头发现,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她旁边。
她一愣,发现江然看她又是那种眼神。
恨不得黏在她身上,让人起鸡皮疙瘩。
姜泠栀得出结论,他有病,人格分裂症,一会主人格一会副人格的,现在的样子应该是他的副人格出现了。
不过,一切都只是她的胡乱猜测,她并未当真。
江然突然开口:“你不喜欢我坐你旁边吗?”
姜泠栀感觉莫名其妙,“怎么会,你随便坐。”
他不再出声。
人员陆陆续续到齐,大家各自聊天,气氛还算其乐融融,她们部的总监蒋芳私底下没有领导架子,不像那些中年男领导,张嘴就是爹味。
服务员端着菜上来,有时候插着她和江然中间的空隙上,姜泠栀顺手就准备接过来,哪知江然先她一步从服务员手里接过盘子。
她掌心碰到他的手背,结实地贴到一起。
江然顿住,她也立马松开,说了句:“不好意思。”
过了碰个手就脸红心跳的年纪,姜泠栀没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没事。”江然把油焖虾放上桌。
明亮的灯光下,他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
菜上齐,蒋芳坐在中间位置,起来讲了几句场面就坐下,说不耽误大家时间。
姜泠栀杯子里空着,同事侧过头来问她:“能喝酒吗?”
她开口说:“能。”
下一秒杯子里就被斟满酒。
姜泠栀的酒量,喝低浓度的酒还行,喝这种高度的白酒就比较勉强了。
她过去对自己的酒量没有准确的估量,属于人菜瘾大类型,还是因为那次临近大四毕业,她和室友约着去酒吧,才认识到自己的酒量。
当时四个人点了一瓶伏特加,抱着试试的心态,姜泠栀喝第一杯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到第二杯酒劲才上来,趴在吧台上不省人事。
余望岐来酒吧抱她回去,打的出租车,她不能吐在车里,只好全吐在他身上。
姜泠栀想着喝一杯应该没事,正要把杯子拿起来,面前横出一条手臂。
江然伸手,把她的杯子抢了过去。
“喝不了就别逞强,我替你喝。”他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
姜泠栀眼睁睁地看着江然拿着她的杯子,将酒一饮而尽。
喝得太急,加上酒烈,他是皱着眉头喝下去的,领口洇湿一片。
在她和同事茫然的目光下,江然把空荡荡的杯子放在桌上。
姜泠栀一时间哑口无言,同事目光在她和江然之间逡巡,问出声:“你们有情况啊?”
“……”
她回答不了,实在是江然的话令她匪夷所思,他是怎么知道的她喝不了酒?
而且他说那话的时候,跟个变了个人一样。
眼见气氛陷入尴尬,江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