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心烦意乱,只想着不拘什么,只要能把福晋哄好了就成!
哪想着这随意一点头,就能有这么大个收获?
弘昼笑:“疼福晋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福晋这话果然至理名言。
当时若不是儿子一个没把持得住,就让那价值五万两的告示贴了出去,现在又怎么会有着利国利民的牛痘之方呢?”
雍正:……
虽然这儿子此番立功颇大,都够他们爷俩彪炳史书的了。但,还是不想承认这个棒槌是自己所生怎么办?
弘昼眨眼:“儿子原也是额娘生的呀!”
雍正一噎,从牙缝里迸出来一个滚字。不防弘昼利落打千儿:“好好好,儿子就滚,就滚!不过在滚之前,能不能有一个不情之请?既然有了更安全高效的法,儿子是不是也能将永瑛接回府上?先把这个牛痘给种上,等他彻底好了,儿子再将他送回来。”
大了一岁之后,永瑛又高了许多,口齿也越发伶俐。如今不但能把三百千倒背如流,还很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雍正现在每天不教导一回好孙儿,感觉一天都过的不充实一样。
哪里舍得弘昼半路劫人,一两个月都不给他送回来呢?
当下果断拒绝:“现在瞧着牛痘是好,但试验的还是太少,可不敢一下子就用在永瑛身上。再等几个月,试验的人够多了,小家伙也更结实点了再考虑种牛痘事。”
“横竖牛痘危害小,不必过于避忌。直接叫人来,在圆明园之内给他种痘就是。朕和你额娘保证万无一失,就别回去打扰你福晋了吧?免得她孕中多思,妨碍身体。”
这……
弘昼有些迟疑,雍正却再不给他机会了。直接
摆手撵人:“就这么定了。朕还有公务要忙,你且退下吧!”
又双叒叕试图接儿子失败,弘昼整个人都怏怏的。回府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舒舒揽在怀里,特别真诚地道了句对不住:“爷没用,好话说了三千六,皇阿玛就是不肯点头让爷把永瑛带回来种痘。还说有他跟额娘亲自盯着,肯定出不了什么纰漏。”
“可这么大的事,福晋有妊在身就算了,爷这当阿玛的总不能没事人一样!真欢欢喜喜的,把事情都推给他和额娘。”
“是是是。”舒舒笑:“我们爷最是一个爱重子女的好阿玛了,尽职尽责着呢!”
“是永瑛那臭小子过于得宠,以至于他皇玛法愈发离不开他。咱们这当阿玛额娘的想见见人,竟然还要想方设法……”
嗯???
弘昼看着舒舒那灿若夏花的笑,心里叫个诧异:“福晋你,你这是不反对永瑛陪在皇阿玛身边,不惦着把他抢回来了?”
抢,其实还是想抢的。
就算被当成皇位继承人培养,现在也太早了些。小小的人儿,每天就学学学的,一点快乐童年都没有。
她这做母亲的心疼儿子,想让他好歹轻松愉悦的过到五岁开蒙之前。
可惜计划还未成,小家伙就暴露出聪明灵慧,记性好,归纳力强,常能举一反三的优点。让他皇玛法更加见猎心喜,每日里再忙再累,都要抽时间关注一下宝贝孙子的学习进度。
他呢,也
渐渐适应甚至喜欢了这种氛围。整天嚷着要好好学习文武艺,将来做大清的第一巴图鲁,为皇玛法分忧,替阿玛额娘争气。
爷俩好比周瑜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舒舒还当什么恶人呢?
果断支持,让儿子尽可能多学些个呗。好让他皇玛法越发认同,直接立为皇太孙,让渣渣龙什么的边儿凉快去吧!
一想想那个好大喜功的玩意登不了基,后续六下江南地败家。宠不出和珅那么个旷世巨贪,不会横征暴敛地激起民怨,给白莲教之流孳生的土壤。也不会闭目塞听,活在往日繁华中,看不到外头日新月异的发展……
舒舒这眼角眉梢之间都充满了欢喜,特别的跃跃欲试:“之前是怕孩子太小,陡然离开咱们身边肯定万千不适应。宫中又颇多龃龉……”
“不过在圆明园住了好久,亲眼看到了他们爷孙的相处方式。知道皇阿玛对他万千宠爱,却不会过于放纵。再怎么忙累,也都悉心教导于他。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恐小家伙淘气,给皇阿玛添麻烦罢了。”
麻烦肯定是添麻烦的,但是弘昼相信,他皇阿玛甘之如饴,没有丝毫怨言。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
为了好孙儿早早用上安全不折腾的牛痘,咳咳,不,为了让大清再无天花之患。雍正接连召见各位军机大臣、太医院院首等。反复商榷,几经探讨,为让牛痘走进千万家各种殚精竭
虑。
可事实上,牛痘推行根本就没遭遇多大阻碍。
为何?
因为在百姓淳朴的思维里:便宜没好货,反之贵的也不会太孬。价值五万两的方子,和亲王为他家世子求的方,肯定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