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蕴珠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她一身素白孝服,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睛,透着几分我见犹怜。
苏蕴t玉原本无精打采地跪着,闻言也挺直了腰背,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门口。
苏蕴雪觉得众人的反应很有意思,尤其是苏蕴珠和苏蕴玉,苏蕴珠还好说,毕竟容王本就是她的未婚夫,苏蕴玉的反应就很耐人寻味了。
苏蕴雪突然对容王感到有些好奇。
此时人刚好进正堂,苏蕴雪随着苏家众人对容王行礼,一面悄悄抬眼,想要看看这个让苏家一家子魂牵梦萦的人究竟是什么样。
因是从下往上看,苏蕴雪每一次抬眼,都忍不住伴随着内心深处的一句“卧槽”!
这腿!这腰!这肩!这身板!还有这张脸!!!
虽然苏蕴雪自穿越以来就深居内院,没见过几个外男,但她直觉,她今天看见的这个应该是最顶的一个了,毕竟现代娱乐圈也没几个明星能长成这样啊。
因是参加丧仪,容王穿了一件看上去很素净的月白杭绸直裰,愈发显得清贵出尘,高不可攀。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苏蕴雪看了眼身旁的两位姐姐,一个站在父母身边,仪态比刚才更加端庄,一个瞪着眼睛愣愣地盯着容王发呆。
苏蕴珠赚大了,苏蕴雪觉得。
苏蕴玉有的闹了,苏蕴雪猜测。
众人见礼毕,萧桓衍上前几步,向苏继的灵位上了一炷香。
苏柏年见状不由老泪纵横,道:“犬子何德何能,能得殿下如此礼待,殿下盛意,鄙府上下无不感念……”说着不由又向容王深深揖了一礼。
萧桓衍道他侧过身,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在看到一张略有些熟悉的脸时,目光一定,随即将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嘴角略勾了勾。
苏蕴雪本来在欣赏容王的美貌,不料容王突然转头朝她看了过来。
苏蕴雪吓了一跳,忙低下头,规规矩矩站好。
她直觉不喜欢这个人,虽说长相的确俊美,可是那双眼睛太冷、太深,苏蕴雪被他盯住的时候,无端地感到有些害怕。
看来此人并非如表面那般光风霁月……
萧桓衍见少女如受惊的小动物一般,慌乱地低头躲避他的目光,无所谓地收回视线,对苏柏年道:“钦安伯节哀顺变。”
语气寡淡,实在没有什么感情。
未婚夫
苏蕴雪又觉得,苏蕴珠这桩婚事似乎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美好。
其他人却对萧桓衍的态度不以为意,人家毕竟是天潢贵胄,能纡尊降贵来一个伯府公子的丧仪,对钦安伯府已经是天大的抬举了。
苏柏年更是自发地将容王此举当作是对他伯府的认可和看重,终于忍不住对容王哽咽道:“殿下,犬子未及弱冠,平日里身体康健,从未有过什么大病,如今突然暴毙,实在是死的不明不白啊……可恨那五城兵马司和大理寺的人敷衍了事,只查了几天就断定只是个意外,草草结案。臣就这么一个儿子,实在不忍心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臣腆颜求殿下为老臣做主,让各部重审此案,查清真相,还我儿一个公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