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值得那么悲伤吗?
正如温冉知道她爸活不久了,他也知道帕莱病入膏肓。
他甚至于等着这一天。
她死了,他就再没有了枷锁。
周祁枭从小生活的环境就是弱肉强食,有时死亡反而成为了解脱。
所以他无法共情温冉那种悲伤的情绪。
正想着,手上的碎纸拼了大半。
主要内容也逐渐显露出来。
周祁枭仔细看了一眼,忽然笑了起来。
只是那笑容格外的渗人,看的赤那头皮发麻。
原本还抱着点希望,这小东西是被人威胁了,才跑了的。
如今看来,从一开始就是哄着他玩儿的啊!
好啊!真是好啊!
周祁枭死死的咬着牙齿。
面上格外平静,但浑身上下的肌肉在一瞬间绷紧。
赤那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危机感,虽然很好奇他看到了什么,但还是惜命的往后退了两步。
“就算是把南州翻过来,也要给我把温冉找出来!”
赤那应了一声,心里有些忐忑。
这到底是写了什么啊?!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头儿气的如此失态。
这时敲门声响起。
“滚进来!”
周祁枭捏了捏眉心,忍着突突狂跳的太阳穴,继续将剩下的半张拼完。
要是小姑娘给他来个先抑后扬,他也不是不可以轻点收拾她。
升卿还没进来,就觉得屋里气氛不太对。
他看了眼赤那,见她扬了下下巴,一副你有什么尽管说的样儿,才放松警惕。
立马没心没肺的嚷嚷起来:“头儿,周老爷子让您明天去参加葬礼。”
周祁枭看着没剩多少的纸片。
他妈的,上面全是控诉他的。
下面就剩几行字的地方,她能圆回来?
他越发不耐的问了句:“帕莱的尸体不是在路上?参加谁的葬礼,老头子自己的?”
升卿挠挠头,“没说,不过应该不是周老爷子的,听说他今天从医院出院了。”
这时周祁枭将最后一块带字的纸片拼好。
还真是从头到尾把他损了个遍啊!
连最后一个标点符号都他妈的是感叹号!
舌尖抵着下牙,半张着嘴笑的自嘲。
“他没死,去哪门子葬礼,去送他上路吗?”
升卿挠挠头,那这就是不去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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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冉跟着这个到她肩膀的小孩爬了几分钟,才下了通风管道。
又顺着漆黑阴暗的巷子穿了几个街。
再到最后上了辆没车牌的黑车,路上换了两辆车。
等示意她下车的时候,她都有些慌了。
看着停满豪车的地下停车场。
温冉紧张的往后贴着车子。
会不会被骗了?
她无意识的捏紧手中的佛珠,这上面的绵字,只有她和霁川哥哥才知道。
是18岁那年她病了,霁川哥哥说给她祈福,亲手将绵字刻在佛珠内侧的。
可……万一呢……
就在温冉忐忑不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