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大叫求饶,“阎罗王恕罪,恕罪啊。。。。。。”
但阎罗王不为所动。
一名金甲侍卫走过来,飞出一脚,将人头踢入火焰中,又提起无头尸首丢了进去。
大殿中顿时响起人头的惨叫。
阎罗王又是一划,地面合上,惨叫声也消失。
李壹秋只觉如堕噩梦,恨不得晕过去,偏生晕不了。
这时,那两名飞走的金甲侍卫飞回来了,一人押着溺死鬼,一个押着上吊鬼。
到了阎罗王面前呈上案牍,“启禀阎罗王,这二鬼生前作恶,赵判官已审理清楚,请阎罗王发落。”
阎罗王翻了翻案牍,道,“转送第四殿。”
两名金甲侍卫:“是!”
各自押着鬼,往上缓缓升起。
李壹秋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跟着他们,只见上方不见屋顶,黑漆漆一片,像是笼罩着浓雾。
他们越升越高,逐渐连脚都看不见了。
李壹秋头一偏,如愿以偿晕倒。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慢慢睁开眼睛,以为看到的会是厢房,谁知还是阎罗殿!
她还在那噩梦中!
这时她注意到一个细节,地上一直在冒淡薄的雾气,她知道现代拍戏时常用干冰制造云雾缥缈的景象,但古代哪来的干冰?
雾气又是哪来的?!
身后黑无常幽幽道,“如实招供,还能从轻,若敢顽抗,十八层地狱都得走一遍。”
白无常语气森寒,“叫你永不超生,只能在地狱中沉沦!”
来到山顶第一日,李壹秋就受了惊吓,之后又被贺芳亭识破,各种折腾,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今晚见了这么多灵异事件,只觉脑海中那根弦断了,相信自己真到了地府,正在被阎罗王审问。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跪在地上抖得像筛糠,颤声道,“我招,我招!我叫李壹秋。。。。。。”
狭窄的抱厦内,贺芳亭、邵沉锋、玄庭道长坐成一排,通过一道隐蔽的缝隙,看着殿内情形。
这神神鬼鬼的戏码,揉合了多种高超的杂耍技艺,玄庭道长看得呆住,暗想京城最有名的百戏,大概也没这有趣。
邵沉锋也是叹为观止,往贺芳亭那边偏了偏,压低声音道,“郡主大才,难怪能写出袁山长赐字记。”
这一套招式使完,那邪祟再奸猾,只怕也得上当。
贺芳亭谦虚道,“王爷谬赞。”
她只盼着能起作用。
邵沉锋又道,“这机关屋,也甚是精妙。”
他很佩服她的奇思妙想。
贺芳亭看他一眼,微笑道,“王爷的构思也很独特。”
她用一晚上时间写好了戏本子,然后去找玄庭道长,想跟他借一间大殿,改造成机关屋。
谁知邵沉锋还没走,听说此事后,非要帮忙。
金甲侍卫一分为二这点子,就是他想出来的。
黑白无常也是他的人,一个叫邵大,一个叫邵二,虽然没唱过戏,装扮起来却像模像样,而且十分有意愿帮助她做这件事。
别的那些,是她从京城找来的戏班子,不是齐家班,是那恶鬼没见过的柳家班。
孔嬷嬷用各种偏方治那恶鬼的时候,机关屋就在紧锣密鼓的改造着,今日,终于改造完成。
她也盯着柳家班排演了多次,感觉还算熟练。
于是好戏上场了。
邵沉锋笃定道,“郡主必然精研过梦溪笔谈。”
否则造不出这机关屋。
贺芳亭没想到他也知晓这部奇书,“不敢说精研,只是看过几遍。”
邵沉锋:“我也看过,若有时机,能否与郡主详谈?”
贺芳亭点头,“不胜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