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签约的合同已经到时间了,公司本来就是跨行发展,既然不好那也就没有挽救的必要,更别说连本人都不在意,到期解约双方都很爽快。
方宛安曾经还和言至吐槽,他就没见过有人五年都没有出人头地。
言至对比他人,他的事业运确实太不好了,更别说还有大树靠着,而他真的就一点成绩都没有混出来。
身边的经纪人,言至怕跟着自己饿扁了,所以拒绝了跟着一起混,一个人去单打独斗。
言至放过了别人,自己勉强生存,爆红的时间还长,他可以浪费时间钻研,但不能阻挡别人的步伐。
方宛安知道这个事后骂他傻,好心人也不是他这样当的,为了别人放弃自己。
言至坐在他身边忽然就记起了这件事,可能是因为刚才经过了他前公司吧。
为了看到好风景,他把玻璃擦的反光,然后发现脏的是外面。
他不敢把手伸到外面去擦,于是闭上眼休息。
化妆师戴着口罩,敬业的为每个人做造型,早在方宛安说有台词的时候,言至就在疑惑,丧尸还会说话吗?直到现在他明白了,原来是即将变成前的挨打。
画完特效妆的两个人,都认不出对方原本的模样,言至轻轻戳了一下被“打肿”的脸颊,没有温度的柔软。
他再好奇地凑到方宛安前,脖子被撕咬的痕迹很明显,一摸都掉色,“有点好玩。”
“被打肯定好玩,下次我绝对不会接这样的本。”方宛安白了镜子里的丑人一眼,吞咽难受的脖子使他微抬下巴。
五句台词有四句都是,被人殴打的时候说出口。
男士内衣合作
从早到晚,挨打双人组的戏份终于结束了。
收工后的两个人跟着大部队一起走到化妆室,言至脖子还是正常状态,耳垂正下方的皮肤有些刺痛感,“我的脸有点痛。”
方宛安想要抓脸,隔着厚厚的一层,触摸到的还是脸上那层罩子,“我也是,他们好像是真打。”
偷瞄了一下其他人的反应,言至再细细感受脸上的情况,没有尖锐的痛,而是微微的刺。
别人没有抱怨,连普通的讨论都没有,所以应该不是侮辱人的扇巴掌。
言至用手压了一下脸,疼痛并没有增加,“不是吧,我听说是借位。”
方宛安坐在镜子前,等待忙碌的化妆师,“现在还有一点痒,不知道你感觉到了没?”
另一边的言至,已经开始自己动手了,一撕掉一块皮,“有,我还感觉热热的。”
路过的人正在寻找空位,好心道:“你们这是过敏了。”
言至立马搜索了过敏的症状,有点相似,更何况还是第一次接触,更大可能会是。
等皮全部揭下来后,他看慕寒说还需要卸妆水,用棉片打湿就直接往眼睛上擦,过多的水经过挤压,即使是紧闭的双眼,也渗进去不少。
他想要睁开,发现随着动作,痛感越来越强烈,只好保持独眼龙,在空旷的桌上摸来摸去,“宛安,你旁边有清水吗?”
“有,要喝的话我给你拿瓶新的。”方宛安见他现在不方便,直接拧开拉着他手摸上瓶身。
言至用纸沾湿按照眼球,“眼睛吃辣椒了。”
“太贪吃了吧。”方宛安正抬头看天花板,举着手机仰天望,另外一只手学着言至的动作,轻轻拉下翘边的,看了一眼镜子,被盖住的地方有红色颗粒,试着吞咽了一下口水,没有出现肿胀的情况,“真的是过敏,还好不严重。”
“大命一条。”言至弄完自己,热心肠地去帮方宛安,这回有了经验,没有让他体会到失误的难受,等全部收拾好,俩个人换了一个地方,用清水在脸上打湿,简单清洗了一下。
同步抬头,额头的水滴又不听话地进到了眼眶中,另外一只眼最终还是逃不过。
言至甩干手上的水,然后一抹脸,他不像方宛安有鼓起来的大包,只有点红。盯着俩人的窘迫模样,忍不住低声笑起来,“我们俩好像和别人打架打输了。”
“现实不就是如此嘛!”方宛安捂嘴偷笑,怕别人以为在取笑他们。
却不知他这个动作更像了,和好友大笑不遮掩,反而不会令人往这方面去想。
言至在包里翻出过敏药,递给方宛安一颗,干净的口罩也分过去一个,“下次再也不接关于丧尸的本了。”
大明星和小明星都有选择权,前者拒绝,后者不要。
一个八卦忽然霸占了方宛安的脑中,“不会等我们拍完,他们突然把戏份全部都删掉吧,这样就白挨打了。”
之前有一个辛苦拍完小配角戏份的人,在开播时发现没有出现他一个镜头。
“不知道,反正这一天的钱拿到手里了。”言至不去想这些事,他们这些小人物也阻挡不了大佬,至少还有一个东西得到了。
方宛安从不亏待自己,辛苦一天,晚上就会犒劳自己一顿,“我们去吃宵夜吧。”
一个人的家,回去也只有孤独,清冷会包裹住他,直到吞没。
言至还是更喜欢外面热闹场景,和方宛安在外面散步,都比在家好。
家只适合放松,无拘无束,不适合生活,除非有一个可以解闷的活物,说话会回复,讨论会有答案。
他孤身一人,方宛安不是,言至对权玄有种莫名的畏惧,“你跟权玄说了吗?”
“我早点回去就行,不喝酒。”这一点小事方宛安还是能做主的,他和权玄早就签字画押过,小事他管,大事全都归权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