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他头发还没掉光,赶紧分手才是明智。”我赶紧补充
刘韵芝咬着嘴唇,眼睛发亮:“会不会太残忍一点。”
“相信我,男人一发觉女伴有什么差错,即时弃若敝履,毫不容情,绝不犹
疑。“
刘韵芝问问:“你找到你所要的伴侣没有?”
我笑笑不答,忽然想起赵起超英俊的面孔,耳根不由自主有些发烫。
“先把经济搞起来,届时要什么有什么。”我对刘韵芝挤挤眼睛。
她彻底放开怀抱:“对,穷心未尽,色心不可起。”
我们俩正说得起劲。
忽然有人捧了一盆铃兰进来。
铃兰这种花,俗称谷中百合,花白色而细小,只只像铃,也像小钟,很香,沁人心脾,有一种法国香水,便纯用铃兰制成,非常茫然及幽远的香,若有若无,但是太高贵,不容易接近。
那些小小的花钟,一串串,仿佛可以摘下吸其中的花蜜。
全办公室女同事包括我,全都艳羡地看着这盆花,不知道那位幸运儿是这铃兰的主人。
哪送花的小伙子,走到办公室中间问:“请问那位是周以芳小姐?”
我站在那里,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韵芝赶紧指指我。
小伙子将我放到我桌上,请我签收。
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我手忙脚乱找出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花束中,插了一张小小淡水蓝的卡片。
我连忙打开,上面用蓝色墨水笔写着:晚上与我跳舞可好?
并没有署名。
我松一口气!
是谁呢?
微笑从心底扩大到面部、整个眼睛都藏不住了,流泻出来——是赵起超!
并没有电话跟过来表功。
做得那样自然大方。
但是完全满足我的虚荣心。
以前,李铭泊不是没有送过花与我,但是从来没有送到办公室这样明目张胆,而且永远是单一的白玫瑰。
虽然白玫瑰是我的心头所好,但是太过千篇一律,未免乏味,缺少新奇感。
而且,再好的玫瑰,剪下来,不过只能开几天。
而这盆小小铃兰,除了极具品味、独特新鲜,还胜在它是活的,有生命的!
赵起超不是没有花心思的。
我心里有一点甜!
接着,整间办公室都传遍了——有人追求周以芳。
刘韵芝羡慕地调侃我:“以芳姐,难怪你有刚才的论调?想必是找到了最佳人选,还这样肯下功夫追求你!”
我摊开手:“你不觉得?我的春天来得晚了些!”
“晚到总比不到好!”她笑起来。
整整一天,鼻端闻到淡淡铃兰的香气,整个人好似踩在绵软云端,有种极端不真实的感觉。
几次想打电话给他,确实这一切不是梦境。
可是都生生忍住。
恋爱开头的时候,矜持好像还是要有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