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圆子单方面疯狂输出:怎麽不坑声?我去,你不会发生啥事瞭吧。
第三天受冷落之苦,寂寞难耐的圆子终于慌瞭:我靠,阿文理理我啊。不是哥们,你咋啦?
纪元性格最外放,活脱脱一社牛,人不理他,他越是想放设法往跟前凑。
圆子:小夜,你知道阿文是啥情况吗?我约他出来喝酒他也不理我,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
千夜不知道该怎麽回複纪元,纪元的心情他理解,好友一声不吭玩消失,招呼都不打一声,纪元是在担心。可是千夜也不清楚他和聂文现在的关系,还能不能做朋友。他明白聂文是在躲著他,那天的谈话,千夜毫不留情拒绝聂文,没有一丝馀地,换作是谁听瞭都不好受。千夜对聂文抱有愧疚,希望他能快些调整过来。
他隻好回複:我不知道。
纪元是个重感情的人,认识聂文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聂文萎靡不振这麽久,聂文和千夜都是情感细腻的人,比起向他倾诉,聂文更愿意向千夜倾诉,纪元又旁敲侧击问瞭千夜好些有关聂文的话题。千夜都说不清楚,弄的纪元心中纳闷,见从千夜这边问不出什麽来,纪元隻好作罢。
千夜没有把他和聂文的事告诉纪元,聂文没有选择告诉纪元,而是独自一人缓解,既然这样,聂文不说,千夜也不会乱说。
聂文失联的第五天,纪元突然找到千夜,神神秘秘告诉他:“你知道阿文他怎麽瞭吗?”
千夜心想我当然知道他怎麽瞭,但嘴上却装作什麽都不知道:“他怎麽瞭?”
纪元有些义愤填膺:“他失恋瞭!我是说这小子这几天怎麽一直玩失踪,我去他宿舍,他室友告诉我,说聂文颓废的很,喝瞭好几天酒,天天醉生梦死,这几天又夜不归宿,也不知道跑哪儿去瞭。要我说这小子忒不厚道瞭,失恋给我们说啊,自己扛著有什麽意思。”
千夜尴尬极瞭,半晌才挤出一句:“是啊。”
纪元越说越激动:“也不知道哪个眼瞎的,看不上我兄弟,我兄弟p大名校,傢裡开零食工厂,人长的帅又多金,他的追求者可以组个足球队瞭。要是让我知道谁让我兄弟这麽伤心,我定要她好看。”
“……”
你口中的人是我,千夜尴尬死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个时候纪元为兄弟打抱不平的习惯就非常不好瞭,他情绪激动地捧著千夜的肩膀,摇晃著他:“我说的没错吧,阿文各方面条件都是一顶一的,他这样的人还能失恋?是谁甩瞭他啊。”
千夜隻能干笑两声,看不出来纪元和聂文老是怼来怼去,关键时刻纪元还挺维护聂文的。
得知瞭聂文失恋的消息,纪元便开始有事没事在聂文面前晃,要麽拉他打球,要麽拉他出去吃夜宵,隻要纪元想,就有无数种让人开心的方式。聂文在纪元陪伴下,心情好瞭许多,但仍旧萎靡不振。纪元耐不住一颗八卦的心,用尽心机想从聂文嘴裡套出他暗恋的人,结果聂文嘴太严实瞭,都以失败而告终。
纪元向千夜吐槽,说聂文不够意思,防著他们。生怕他们知道瞭会嘲笑他似的。
这个时候就收收你这颗八卦的心吧,有时候太过好奇也不是什麽好事。
热心肠的纪元还想拉著千夜准备前往聂文的院区来个突然袭击,不料千夜拒绝瞭。
纪元不仅有些恼怒,料他再迟钝,他也感觉出来千夜和聂文在故意躲著对方。这点变化让夹在中间的纪元十分不习惯。想当初他们仨可是好到穿同一条裤子,无话不说,无话不谈,总是形影不离。这段时间不知怎麽瞭,纪元约聂文要麽约不到,要麽得避开千夜,反则千夜也是一样。刚开始纪元还没察觉,次数多瞭,逐渐不对味儿瞭。
千夜自觉避开聂文,留给对方足够多的时间,让他自个儿调整。聂文听到千夜的名字,变得更加颓废,两人连拒绝他的方式都一样,都说要忙实习报告。纪元才不信这两人没有问题,忙个铲铲的实习报告,分明就是互相躲著不见面。
纪元不知道两人有什麽过节,他夹在中间实在撬不开两人的嘴,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纪元打算在几天后的生日宴会上,精心准备一番,好让他俩冰释前嫌。
千夜原本以为聂文还要再消沉一段时间,就在纪元生日前一天,沉寂多日,玩失踪的聂文突然给他发瞭消息。
千夜头一次觉得聊天窗口显目的红点,如此扎眼,手指还没有点进去,就开始发抖,他的眼皮狂跳,一阵强烈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竟一时间没敢点进去看。
过瞭一会儿他才点进去,聂文给他发瞭几张照片和几条长达半分钟的视频。
打开后千夜就后悔瞭,这些照片和视频上的主角是端木笙和另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从照片拍摄的光线和角度来看,这组照片明显是偷拍的。即使是偷拍也抵挡不住两人的亲密举止。
从照片上可以看出来,两人一同出席瞭各大商场,ktv,温泉各种私人场所。其中一张两人搂抱在一起,颈项相交,从背后看过去像是拥吻在瞭一起。端木笙身上穿的那件衣服,还是近日千夜给他买的。
千夜不知道自己是抱著怎样的心情看完聂文发的那些照片,隻知道自己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将思绪拉回现实,猛然间发现房间不知不觉已经染上瞭黑色,黑暗像沼泽一样困住瞭他,呼吸凝窒,大口喘著气。
偌大的房间裡,隻有自己独守空房,而端木笙很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