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生怕两人又跟上次那样打瞭起来:“都是误会。”
端木笙指著聂文吼道:“误会个屁,我都听到瞭。这傢伙喜欢你,我都跟你说瞭,离他远点,你就是不听。你还骗我说你在学校自习。”
聂文是颗横在千夜和端木笙的炸弹,端木笙一点就炸。
千夜心虚地低下头,他知道端木笙不想他和聂文一起,便没有说今天是纪元的生日,不想让端木笙多想,可没有想到会那麽凑巧碰上瞭。千夜一瞬间的心虚更是让端木笙火冒三丈,隐瞒和故意欺骗无论哪一点端木笙都无法接受:“结果你偷偷出来见他。”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想接受他。”端木笙脾气太冲,发火起来脑子跟喝瞭几两白酒一样,千夜说什麽他也听不进去。
聂文还嫌不够乱:“眠眠,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你说对我也有意思。”
千夜双目震惊,一阵恶寒从脚底油然而生,此刻的聂文让他感到无比陌生,方才那番话,无疑是颠倒黑白,在火坑中加瞭一把柴火,这下千夜更加解释不清瞭。
端木笙看向千夜,那眼神是千夜从未见过的冷。有那麽一瞬间,千夜感到和端木笙走到头瞭,他慌张地冲聂文道:“聂文,你不要乱说啊。”
聂文掏出手机,把照片给端木笙看:“你是什麽样的人,眠眠早就清楚瞭,他刚才还说非常后悔认识你。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端木笙刚要发火,准备好好教训聂文一番。照片有些眼熟,定睛一看,照片上的男主人公是他,另一个女主人公是黎瑛。端木笙眉头紧锁,这些照片大同小异,都是近些天他和黎瑛的一些照片,端木笙看瞭那些照片,才发现这些拍摄角度,带著一定的恶意,都非常暧昧,两人举止怎麽看都像是一对情侣。
那张最过分,看起来像接吻的照片,是那天晚上林卫刚交的小男友欢迎会上,一群人聚集在翡色,玩得很嗨,黎瑛也在。端木笙记得那天他喝瞭不少酒,兴头上参与瞭用脸传递纸片的游戏,他身旁就是黎瑛,将纸片传给瞭她。
殊不知被心怀不轨的聂文拍瞭去,端木笙瞪著聂文:“你跟踪我。”
事到如今,隻要千夜肯离开端木笙,聂文不在乎这样的行为道德不道德瞭,他看著端木笙面露嘲讽:“没错,你根本配不上眠眠。眠眠他喜欢的人是我。”
“聂文你胡说什麽!”千夜嘴巴张大,急的手不停地揉著太阳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聂文的话给瞭端木笙当头一棒,心乱如麻,他没有质疑过千夜对他的感情,此时他却头一次産生瞭质疑,愤怒和颜面扫地,一时间端木笙不想再看见面前这两人。
千夜察觉到端木笙神色不对,他连忙去拉端木笙的胳膊:“你别信他说的话,我不喜欢他。”
端木笙甩开他的手,嫌弃地理瞭理袖子,冷冷看著他:“千夜,我们到此为止吧。你跟你的心上人缠绵悱恻去吧!”
端木笙的眼神是那麽冷,不带一丝回旋的馀地,刺伤瞭他,千夜焦急地抱住端木笙胳膊,不让他走,他红瞭眼眶,快要急哭瞭:“你听我解释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端木笙心烦意乱:“我不想听你解释,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说罢,头也不回地走瞭。
“端木笙,别走,回来,”千夜想要追出去,被聂文拦住,“听我解释啊。”
“眠眠,别沉迷他瞭。”千夜痛苦的神情,聂文心揪在一起。
千夜浑身发抖,端木笙那句我们到此为止吧,炸的他全身粉碎。
“你为什麽要这麽做啊?”
“眠眠,我……”聂文刚为两人分手而窃喜,看到千夜的脸,他怔住瞭。
千夜哭瞭。
眼泪瞬间蓄满眼眶,大颗大颗地落下来,打湿瞭衣襟。
那是聂文头一次看到千夜哭。和斯斯文文的外表相反,千夜性格坚韧倔强,曾经胳膊骨折瞭,都没见他哭过。
千夜哭的是那样伤心,泪水瞬间溢满瞭脸,好似失去瞭全世界一样。
“聂文,你太过分瞭!”千夜怨恨的眼神,叫聂文慌乱起来。即使做好瞭充分的心理准备,看到千夜的眼神,聂文还是难受极瞭。
突兀的响铃声打破两人的平静,他们转身看到瞭不知何时出现的纪元,纪元酒早就醒瞭,不知不觉看完瞭一出戏,他脸上的神情尴尬无比,三人对视,头一次相继无言。
这个生日过的相当精彩。
生日聚会后,一连好几天,千夜都没见到端木笙,消息不回,打电话也不接,千夜一天比一天消沉,活在失去端木笙的恐惧中。他把自己关在傢裡好几天,等端木笙回傢。
聂文和纪元轮番找瞭他好久,千夜也没有接电话,过度伤心和食欲不振,低血糖犯瞭,晕倒在傢裡,还是聂文率先察觉千夜不对劲儿,和纪元找瞭开锁匠,才把千夜送到医院,挂水瞭两天。
千夜瘦瞭一圈,下巴的轮廓越发清晰,眼眶凹瞭进去,脸庞瘦削而苍白,黑眼圈明显,嘴唇干燥而苍白,精神状态疲惫憔悴不堪。
聂文的出现,千夜蹙眉,闭上眼睛,身子侧到另一边,留个后脑勺给聂文。
聂文鬱闷极瞭,千夜这幅茶饭不思的模样,大部分原因是自己。
这个样子,就连纪元活跃气氛,都不顶用瞭。
端木笙离开后,千夜一蹶不振,生瞭场病。
每天就是抱著手机,等待著端木笙的消息,千夜给他发瞭很多消息,都石沉大海。
“今天的太阳很好,想念我们一起在阳台上喝橘子花茶,一边晒太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