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纱清辉,
影子随灯而动。
四下再无夜色,
这茫茫深夜终是成了只有他们二人的世界。
纱遮绸掩,
断晚秋想到自己递给邵状宁的那杯酒愈发的遮不住难堪。
“逢安,你那杯酒……”
断晚秋此刻醉意已然全无,几乎面红耳赤,自觉难以启齿
“对,哥哥,我换给你了你……”
邵状宁将断晚秋床榻四处的白纱扯得更紧,
他全身微颤,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
“逢安,你当真如此?”
“当真如此,当真愿意”
邵状宁的锁骨随之被断晚秋咬上。
他十分吃痛却还将断晚秋搂得更紧,
兴许这正取悦了断晚秋,
脖颈之处,
不久便落红点点。
他们唇齿相偎,
几乎要将自己嵌入对方的躯体。
邵状宁对上断晚秋的眉眼,
自觉似扶栏观鱼——
断晚秋眉睫似柳眸若深湖
湖映暗光波折粼动
恰似秋月引寒潮
——又令他深陷不自知
眉低泪落,
他起身在断晚秋微微闭上的眼眸上落下一吻,
“晚秋”
他再没说出下文,
断晚秋的泪却也闻声低落。
至此,
邵状宁才不知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哥哥,你可知”
邵状宁措不及防被断晚秋按在床沿上,
还有些诧异。
更让他诧异的是,
自己几番挣扎竟然都摆脱不了断晚秋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