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米看看,想吃什么?”他侧首看身边的人,语气温热。
池晚黎抬头,不可置信,“季先生怎么知道我的小名”是除了奶奶之外,唯一一个叫她小名的人。
“上次听奶奶叫过。”上次去她家,池奶奶就叫米米,他当时没反应过来,今早又听一次,方才确认。
不过,“你们家还有叫饭饭的成员。”
池晚黎听见他语气中的促狭,那会内心的敏感与纠结沉下去,脸上悄然爬上红晕,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季先生!”
他笑出声来,评判道:“好听。”
恰好走到食材区,“今天我们在家自己做饭,你看看想吃什么?”
“啊?”怎么忽然要在家吃饭?
这两天很忙,能陪池晚黎的时间估计也就这一上午,想来两人认识这么久,还未有在家吃饭的先例,而且,今天是池晚黎的生日。
“我做。”
“那季先生的厨艺如何?”
季庚礼肯定点头,“尚可。”
池晚黎不做怀疑,放心的去买了海鲜等自己爱吃的菜,又询问季庚礼,他说全凭她做主。
到家不过十点,季庚礼换上家居装便去厨房忙碌,池晚黎要帮忙,被季庚礼撵走,于是她去影音室找了一部老电影慢慢看。
一部电影看完,她关掉设备,开门往外走,与正端着菜过来的季庚礼迎面碰上,他笑说:“还有个汤马上就好,正准备叫你,你这是闻着味儿出来的?”
池晚黎走过去,背着手,像领导视察一样,将桌子上几样菜都看了一眼,随后举起手竖了个大拇指,“叹为观止。”
一道炒时蔬,一道干菜酱焗龙虾,一道三文鱼刺身,还有一道接地气的话梅排骨,色相极好。
季庚礼波澜不惊坦然接受赞美,仿佛刚才边做边查资料的另有其人。
将那一盅花胶竹笙汤端上来,季庚礼去洗干净手,颔首,“坐吧。”
池晚黎已经掏出手机,预备拍照,“我能发朋友圈吗?”
季庚礼背朝着她,在选酒,只说可以。拿好后又取出醒酒器与杯子,片刻后给池晚黎倒上,将那杯酒放在她手边。
池晚黎还在拍照,连拍几张后收起手机,端起酒杯,“辛苦季先生,做一桌子美食。”
季庚礼与她碰杯,“米米生日快乐,万事顺意。”
池晚黎掩下心里的惊骇,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连她自己都忘记了,今天是她的生日,过了今天,她就二十七岁了。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笑说,“谢谢。”
今年这个生日,是她以往26年里,最特别的了。
与此同时,北方周末,向圆昨天下午向报社递交辞呈,今天中午就来了北方周末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