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觉得要坦白,“还请季董谅解,刚才确实借用了您的名号来摆脱他。”
扯着他的虎皮做大旗,不过不过分。
绅士举杯为今晚作别,“无妨。”有人过来敬酒,他欲抽身去应对,“池小姐请自便。”
池晚黎回敬,“再见。”
在这样的场合,他给谁薄面,给几分,都会被人看在眼里。
不过她不在意,今日这般行事,只许这一次,此后他们依然是桥路各归。
她微笑,不再过多留恋,在下一波人来这时,顺势从这中心溜走。环视一周,黄忆龄已经与未婚夫去社交,整场她还是一个人。
视线落回到季庚礼身上。
他周边围了好几圈人。
纵使场内有人不识他,但在场的基本都认识秦墨,也知道这场宴会的主题——港城季家进入北城,北城秦家为之牵线。
听说,秦墨与季庚礼,是多年的好友,如今一见,方知传言也不一定为虚。
大家心照不宣,今晚他是主角。所以大家对于他,趋之若鹜。
五光十色的氛围里,他一举一动都矜贵十足,或浅笑,或举杯,都有难以言说的魅力。
现场响起的音乐是舒曼的《春天》。
欢快活泼,又澄澈坦荡。
池晚黎觉得此情此景太惹人,但离她的世界太远,她现在只想达到目的便走人。
但今晚池晚黎要等的那位企业家,只露面片刻,与季庚礼交谈一小会便离席。池晚黎尝试得到十分钟的交谈机会,最终被那位企业家的秘书以有别的安排为由拦住。
她趁势给了对方秘书一张名片,尽管她自己都不确定,那张名片是会被丢在门口的垃圾箱里,还是别处。
她给黄忆龄发消息,说她事情已经做完,会先走。
黄忆龄许是跟未婚夫一起应酬,并没有及时回。
手中电话响起,是老家的电话。她朝人群中远远望一眼,那处盛况还并没有散去。
接通电话,转身朝外面走廊走去。
“怎么了奶奶?”
现场热闹的音乐和人声淹没了她的声音,好似也无人在意她的离席。
“行了阿礼,你今晚怎么回事?”虽然季庚礼的表现在外人看来是游刃有余,但秦墨熟悉他,知道他或许有些心不在焉。
季庚礼视线从门口消失不见的紫色背影上收回来,与秦墨碰杯,“没事。”
秦墨凑到季庚礼耳边,含笑打趣:“难不成阿礼这颗铁树要开花了?”
季庚礼神色依旧不变,挑眉看他,“太八卦不好,温苒不是最讨厌你八卦?”
前两天就因为t秦墨的八卦,闹了个乌龙,让温苒误会,差点要和他离婚。“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等你结婚,我也要把你少时那些糗事说给你太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