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家长的张辰逸也来了,目送着张思齐进入考场后,就带着向彤去车上等候了。
考场外等候的家长不在少数,大家或紧张或严肃,看起来并不轻松。
向彤看着考场大门忍不住问张辰逸,“哎,你紧张吗?”
毕竟,张思齐是他带大的,不是亲爹胜似亲爹。
“还好。”
张辰逸说的倒也是真话,张思齐成绩不差,只要稳定发挥考的不会太差。
高考考了两天,张辰逸也就陪考了两天。
结束后,就正式解放了。向彤要辞职,大家也要各奔东西。
在毕业晚会的时候,离别的情绪疯狂蔓延笼罩在每个人的身上,最后分别时,还是没忍住哭成了一团。陶昭抱着向彤的肩膀嘴里满是不舍,红着眼让她一定要记得回学校看看,别忘了时常聚一聚。
因为怀孕本就变得容易情绪化的向彤也忍不住哭了起来,陶昭说一句,她就答应一句。
等到张辰逸来接时,两人还抱着不撒手。
这晚结束,向彤才真是闲了下来,可以好好安心在家养胎外加琢磨她的刺绣。
张辰逸上班时,就会交代张思齐带着她多出去走走,别老盯着那几团线。张思齐也是十分认真地听从吩咐,到时间就会拿好东西带着向彤出去散步。
整个孕期,除了前三个月倒也过得没那么艰难。
还有除了“有没有哪不舒服?”“感觉怎么样?”外被问的最多的也是,“喜欢男孩女孩?”以及“希望肚子里的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向彤觉得这个问题还真是每个宝爸宝妈都会遇上的,稍微回答不好吧,还有可能被教育一顿。要说都可以就会被说太敷衍了,要说喜欢男孩就会被批评重男轻女,好像只有说喜欢女孩才是正确的答案。
张辰逸对这个问题并不太纠结,要是长辈问就说“等宝宝出生才知道自己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要是朋友问,也是不客气道“那你是喜欢你爸还是你妈”,要是有分不清界限不依不饶的,他就会不耐烦地让人滚开。
他可没那个闲心为了满足别人那点好奇心,说他们想听的话。
毕竟在他看来都一样,都是他和向彤的孩子,不会因为性别就多给或少给一份关心和爱,更不会偏心偏爱。
事实上,张辰逸也是这样做的。在逛街买宝宝的东西的时候,他买的都是适合宝宝的,没有一点有性别区分的粉色或蓝色。
哪怕是提前布置的婴儿房,里面摆放的东西也没有一样是偏向男宝或者女宝的。
张思齐都忍不住叹他以后一定是个端水大师。
高考成绩出来后,张思齐报了a大,离家近做什么都方便。
到了孕晚期,又恰逢冬季,大家都时刻小心着这个家里唯一的孕妇。就怕她冷到生病或者不下心滑到摔跤,能不让她做的事坚决不会让她动手。
向彤都不由得感慨自己这日子过得也忒舒坦了些。
到了预产期后,张辰逸就收拾收拾东西带着向彤去医院了。
原本一直淡定自如的张辰逸在进了医院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能不让向彤离开视线就绝对不会让她单独行动。
即便有工作电话会议什么的,向彤也都是在一旁坐着躺着或睡着。
宝宝是在预产期前两天出生的,当时张辰逸正搀扶着向彤在走廊上溜达消食。走着走着,向彤就突然停下,看向了自己身下。
压低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害羞尴尬,“老公,我好像漏尿了…”
孕期上厕所频繁,向彤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就以为自己是不是尿出来了,尴尬的甚至想把自己藏起来。
张辰逸看向她的腿间沉默了一瞬,立马拦腰抱起她去找医生,还不忘安慰她,“是羊水破了,没事。”
在羊水破了后的第二个小时,向彤在产房诞下了一名男宝。整个孕期过得十分漫长,但宝宝出生似乎就是一瞬间的事。
先出来的是宝宝,张辰逸小心从护士手里接过,抱在怀里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后,皱起的眉头也没舒展开来,还真是看不出来像谁。
他看了半分钟,在旁边众人翘首期待的目光下把宝宝递给了向易如。
嗓音温柔的不像话,“看看姥姥。”
宝宝刚被送到向易如手中时,向彤就被推了出来。张辰逸目光一转,迎了上去。
向彤实在又累又痛,看见张辰逸那刻鼻子陡然一酸,泪水就从眼角流了下来。
张辰逸俯身握着她的手,轻轻吻了下她的眼角,一遍遍柔声道,“我在,别怕。”
回到病房后,向彤睡了一觉,到晚上才悠悠转醒。
嘴巴动了动还没说话,吸管就先送到了嘴边,身体的反应比脑子先快一步。向彤就着吸管喝了几口水缓解了嗓子的干痛后,才歪头看去,是张辰逸。
张辰逸把水杯放好,问她饿不饿了。
等见到她点头后,一旁随时待命的张思齐立马把床摇起来,然后去给向彤弄吃的,实在是体贴周到。
在医院住了几天后,向彤就出院转去了月子中心,张辰逸的办公地点也从医院改到了月子中心。
宝宝有专业的人照料,向彤倒也没操多大的心。休养身体的同时,就是看着张辰逸和张思齐怎么学习照顾宝宝,偶尔会闹笑话,但也学有所成。
张思齐只要不上课,就会跑来月子中心分担照顾宝宝的责任。
宝宝经常需要换尿布喂奶,张思齐熬过几个夜晚后困得直打盹,还道晚上还是让工作人员来吧。可是每每宝宝一哭,他还是起身最快的那个,连张辰逸都自叹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