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月脸色一变,“二公子,你是正人君子,说话要算话。你说我陪你用一盏茶,你便会走的。”
“正人君子?”裴长远捧腹大笑,这是他近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二姑娘,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只是一个普通男人。”
“更何况,圣人也说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算是君子,也过不了美人关的。”
“我说了,你陪我用一盏茶,不是你用,是我用。你将你的美人茶盏都喝尽了,我今日这杯茶可怎么喝?”
“你……”徐望月说不出话来,裴长远根本就是个地痞无赖,哪有半点侯府公子的模样。
她靠在桌边站着,只觉得头晕晕的,身子里冒出一股躁动的热意。
眼前的裴长远仿佛不断地在晃,重重叠叠,出现了好几个他。
裴长远关上了门,并不着急。
他方才看着徐望月将那一整杯茶都喝了下去,接下来便是等药效发作。
他记得小厮的话,这药激烈,贞洁烈女喝下去,也会变得放浪形骸。
他此刻心中期盼,不知道他眼前的这只白天鹅放荡起来,和他平日里见惯了的青楼姑娘又会有什么区别?
他心里隐隐还有一丝痛快。
他堂堂侯府二公子,平日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眼前这个不过是徐御史家的一个庶女,他那般求着,徐望月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一会儿药效上来了,他定要她跪着,求自己好好安抚一下她。
好热,不知为何,徐望月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往外冒。
她好难受。
她伸出手拿起茶盏,想要喝口水冷静一下。
不,这茶盏空了。
她想要去拿茶壶,却发现根本挪不动身子,不过是一个桌子的距离,她都走不过去。
不对劲,这种感觉太不对劲了。
她抬起头,见裴长远冲着她不怀好意地笑着,眼神里似乎有一丝稳操胜券。
徐望月警惕起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裴长远摊开双手,“二姑娘,我对你做了什么?我方才空着手进来,可什么都没做过。”
徐望月脑子里不断闪过裴长远进来后的情景,目光最终落在面前那个空茶盏上。
茶,定是那杯茶出了问题。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侯府的二公子竟下作到给她下药!
徐望月摇摇晃晃地从地上捡起那根木棍,体内升腾起的那股感觉,她几乎快压不住了。
她伸出手指,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一阵剧烈的痛意袭来,让她清醒了一些。
“出去,你给我出去。”
见徐望月那样挥舞着木棍,身姿不断摇曳,裴长远咽了一口口水,他没有吃药,可此刻心中躁动难安。
“我的好月儿,你都这般难受了,让我帮帮你吧。”
“相信我,比起你私会的那个男人,我一定要比他强上千倍万倍。”
“你要是再不肯从了我,你会很难受的,为何要为难自己呢?你能私会旁人,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碰呢?”
裴长远靠近着徐望月,却没想到她来真的,用木棍狠狠地砸向自己。
徐望月原本力气也不如他,此刻药效上头,更是伤不到他分毫。
裴长远笑起来,“好好好,原来你喜欢玩这一套,倒是比那些青楼女子有趣多了。”
不过此刻他难受极了,不愿意再陪她玩下去。
他一把抢过来木棍扔在一旁,将徐望月揽在怀中。
那只不安分的手,在她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上重重掐了一把,“乖,我会好好疼你。”
“放开我!”徐望月压着心头想吐的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她不安的扭来扭去,心中万分恐惧。
裴长意……
第一次,第一次这么期盼,裴长意能来救她。
可是裴长意,他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