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头:“你知道我姓什么吗?”
虞听晚最后没拿到断肠草,垂头丧气地抱起她的大山药准备离开。
山药是能入药的,钱老头眼尖。
“等等。”
“你这山药卖吗?”
虞听晚很缺钱。
她问:“你出多少?”
钱老头:“十文。”
这么点钱打谁呢,她要是拿去镇上至少能卖二十文。
可路还封着……虞听晚身上真的一文钱都没。
她很穷。
手上的冻疮被她抓破了又痒又疼。隔壁吴大婶家媳妇用的药膏给她涂过一回,效果极好。
一瓶就要十二钱。
是镇上买的,这会儿买不着。
但她可以给钱让那吴家小媳妇匀上半瓶。
不然这双手得废了。
得了钱,虞听晚把山药给了钱老头后准备下山。
她慢吞吞走着,生怕再摔了。
身后传来慧娘的唏嘘:“那姑娘模样真俊。”
“等阿郎身子好了,我再给他聘个漂亮媳妇,就盼着小两口能和和美美。”
只是……她愁。
家里条件差,又有卫老太胡搅蛮缠,只怕没人愿意和她做亲家。
钱老头没有出声笑话她想的长远。
可……
他死死拧眉。
“还是别了吧。”
“就你儿子那样的,比狼崽子还狠……,没准新妇刚进门,就被捅了。”
“丧事喜事都能凑起来一块办。”
虞听晚:???
向来云淡风轻的她都有点懵。
可见嫁人得慎重!
那卫慎不是当兵了吗,怎么像是个野蛮的土匪?
她是格外惜命的,不由庆幸卫家住在村尾,而王家在村头。
等日后她嫁给吴屠夫,更不会有往来了。
这一段小插曲,虞听晚并未太放在心上。
隔壁的吴小媳妇得知她来意后本有不满,见虞听晚掏出六文钱后改了笑脸。
那药膏是她去年进门前买的,还剩下大半。
有了身孕后也就搁置了。
见虞听晚要买,她求之不得。直接连着小陶罐一并给了。
她还捂着嘴小声道:“你那表嫂娘家亲戚来了,你可要在我家坐坐,晚些回去。”
虞听晚也不意外。
“她快生了,娘家过来看望也不稀奇。”
她虽这样说,可比谁都清楚许家人过来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