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出头,他竟是一句解释都懒得,手中的鞭子直接劈头盖脸砸来?。
不仅嚣张,还视警告为无物,在别人的地盘,把?别人的规矩当个屁。
谢隐泽眸底微寒,一丝冷色在那?俊美的面容上泛起。
空中传来?尖锐的破空之声。
“咦?”司珩看着断为两截的鞭子讶异出声。他的鞭子是北溟深海玄铁所制,柔若草韧,可驱使自?如,又硬如精钢,可这样?轻易地被对面削成两截,简直就像真的杂草一样?。
“倒是有两把?刷子,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配知道。”谢隐泽呛人的功夫一流,懒洋洋说完这句,果然见对面脸都黑了。他走过去踢了脚还躺在地上的莲照:“别躺在地上了。让你闭上嘴,少算你那?破卦,早晚被人打!”
莲照捂着青肿的脸,苦笑连连:“小谢施主……”
“你姓谢?”司珩冷不丁问?道,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难怪看你眼熟……你是谢隐泽?不对,我见过你,你就是谢隐泽!”
他对谢隐泽这三个字的反应,好?像比被削掉鞭子的反应还要大。他扔掉鞭子,眉眼阴鸷地抽出腰间?长剑:“出剑,我要试试你的本事。”
谢隐泽懒得理,直接转身走人,莲照赶紧几步跟上:“这是司珩公子,说来?你们还有点沾亲带故呢,你不参加宗门大比可能不知道,他是上任击败了陆云铮的大比魁首,也是鲛宫皇帝的表侄,明珠公主的……”
谢隐泽脚步一顿。
折玉“唰”地展开,挡住了剑刃,刺啦擦出一连串迸射的火花。
一时间?刀光剑影,寒风历历,众人忙不迭退避开去,生怕被波及池鱼。
剑光闪过,地上顿时被劈出一道丈深的沟壑,司珩压着剑眉:“还行,不算草包。不过娶我鲛宫公主?这么点本事可不够!”
谢隐泽眉眼冷淡:“是吗?可惜,这门亲事并非我愿。”
司珩愣了下,顿时暴怒:“什么意思!?莫非你还觉得,我北溟鲛宫的公主配不上你?”
开始还能算你来?我往的切磋,但这一刻开始,真切的杀机开始涌动。
虽然梵天宗禁止私斗,不过卸他一手一脚,应该不算过分吧……谢隐泽正冷淡随心地思考着,一道人影冲进包围圈,硬着头皮站到了中间?拦住双方:“我说了,停手!”
那?样?近的剧烈,她又出现得猝不及防,谢隐泽瞳仁一缩,心肺激荡,硬生生吃下了自?己灵力回?馈的苦果。
“表姐!?”司珩那?边就没这么收放自?如了,眼见已经收不住剑势,失声高喝,乔胭从身后被人一拽,落进了他怀中。
乔胭人都要吓懵了,手指抓住谢隐泽的小臂,下意识攥紧了。后者垂眸看了眼她抠紧的指甲,心头的怒火竟奇异地散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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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院今日难得的热闹。
阿倪把?槐花泡的茶水端进会客花厅时,正听到那?北溟来?的少年语气挑剔地点评:“表姐,你就住这样?的屋子吗?这也太小了,脚都伸不开。”
一开始他想去玄源宫。看一看表姐现在住的地方,被乔胭找了个借口劝到了槐院。
司珩和表姑长公主亲近,真到了玄源宫,回?去那?么添油加醋地一说,肯定要惹得她娘直掉眼泪。
再?者说,她也是有自?尊的,玄源宫——说实在的,跟乞丐窝也差不多了。
谢隐泽在旁边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
“小吗?我觉得还好?呀,哈哈,挺习惯的。”乔胭笑着道,“对了,你尝尝茶水吧。”
司珩又将信将疑地端起了茶杯,刚喝一口就直接喷了出来?,要不是谢隐泽直接展开灵力屏障挡住,这茶就要喷他脸上了。
“这什么茶?如此粗糙,实难入口!”司珩狠狠擦了擦嘴。
乔胭揉了揉眉心,这死?孩子,在人家家里做客还说这些。
“师姐,你别介意。他就是金枝玉叶的日子过多了,这嫌那?嫌的。”她颇为愧疚地对玉疏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