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卖力吓她的员工:“?”
不是,她这什么表情?
这么敷衍,演的吧?
这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他不死心,伸出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上,据他以往的经验,遇到这种事玩家会觉得自己是被鬼给盯上了,光是脑补后果就能吓个半死。
没想到这人神色完全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
他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大为受挫,好一会儿后才认清现实,这个新人远没有想象中的好恐吓。
妈的遇上对手了。
这个员工仗着玩家听不见在那儿嘟囔:“一个白板新人胆子怎么这么大。”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传进了乌兹耳朵里,它眼中一言难尽,嫌弃道:“太低级了,这些人真该跟你学学怎么吓人。”
禾音:“……”
其他玩家明面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看样子只有她一人受到了优待。
乌兹也看透了这人的小心思,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柿子挑软的捏,没想到吧,踢上铁板咯~
想吓人的员工灰溜溜地跑了。
无人发现这段小插曲,
“这场戏可是八方来听,你们小子不是想退出梨园改做别的生计,这最后的戏都不好好唱,是想叫那些东西往后余生来缠着你们不是!”
戏台侧边乍一下出现了个人影,洪亮的斥责声压过了背景唱戏的,黑白颜料勾勒的脸谱在黯淡红光的笼罩下极其狰狞,“别忘了你们现在还在戏班子里,在台上发什么愣,连戏都不会唱了吗!”
仿佛是在印证他的话,空荡荡的观众席突然传来了一阵叫衰声,混在唱腔里让人有些听不真切,仿佛隔了层纱。
陈知夏一惊,台下漆黑一片,分明什么都没有,可她就是有一种强烈地被注视感,好像真的被几十上百个观众看着,炽烈又阴冷的视线钉在背上,无处躲逃。
所有玩家的视线都被班主吸引了过去,站在最后的禾音趁机用水袖掩着打了个哈欠。
昨天夜里忙着杀人,今天夜里赶场表演,仔细算过来,她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好了。
社畜心累。
玩家背对着她,确实没看见,但是班主看的一清二楚,这人现在的状态就差把‘看戏’二字写脸上了,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副不想干活的倦意。
在他这个boss前消极怠工,班主当即拉下脸,吼人的语气更差了:“戏不会唱,连话都不会说了吗?哑巴了吗!”
陈知夏鼓足勇气主动上前,“很抱歉,请问我们应该要怎么做?”
“你们都要走了,怎么唱戏难道还要我教吗?”班主越看越气,一直往外散发低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