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针,吃了药,一夜无梦,早上起来身上轻松许多,桑田推开房间门,看见程牧野就靠沙上睡着了。
趁时间尚早,她偷偷潜下楼换衣服。
回到楼下房间,桑田闻到一股酒气,博士仰躺在床上酣睡,昨晚穿的裙子还在身上,裙边裹到腰间,内裤尽露,估计昨晚喝大了,桑田拉被子盖住她,换了身正装出来。
白衬衫和裤子都是找苏琼借的,苏琼,比桑田高半个头,可她不想为了区区一场交流会置办一身新衣服,平时也穿不着,太浪费。
桑田提着电脑包上楼,酒店服务员在房间摆早餐。
程牧野正在卫生间洗脸,桑田挨过去洗手,淡淡的打招呼,“早啊。”
程牧野擦干脸,在镜子里看见桑田身上的衣服,不禁转头上下扫视她,笑,“你偷的谁的衣服?”
桑田立刻不自信起来,低头扯衬衫,“不好看吗?我室友苏琼的,她比我高一点,裤子有点长,衬衫还好吧?”
程牧野表面上看起来随意,但在有些场合很严苛。
“不好看。”程牧野给出评价。
桑田鼓着脸,不乐意了。
“临时被老师指派过来讲ppt,没时间买装备。”
其实,她不是没时间,是不舍得花钱。
程牧野问:“什么时候上台讲ppt?”
程牧野把毛巾递给她擦手,桑田接过来搭到毛巾架上,取另外一条擦手。
“下午第一场,分享许老师的一项新技术。”
这场交流会都是国内业界大牛,桑田第一次参加这种级别交流会,许宁告诉她念完ppt就行,别人问问题回答不上来,就谦虚一点承认自己学医不精。
说是这么说,但桑田想按满分准备。
坐在餐桌上,桑田还狐疑的问程牧野:“真的不好看吗?”
程牧野把勺子放进她面前的青菜粥里,“先吃早餐吧,长长精神气。”
桑田刚刚恢复一些,胃口还不好,配着清炒的小菜,喝了一碗粥。
程牧野剥了个鸡蛋,只吃蛋白,蛋黄在碗里放着,不准备吃,桑田夹过来,一口吃下去。
“我们再分一个吃。”程牧野又拿一个鸡蛋剥壳,“我怕胆固醇高。”
桑田嘴里囫囵着蛋黄,“你多大年纪?老了吗?”
程牧野手一顿,继续剥,“你觉得我多大?”
桑田轱辘一圈眼珠,“我猜不出来,你们有钱人会花钱保养。”
又突然定住,问:“你不会可以当我爹了吧。”
程牧野将剥好的鸡蛋掰开,取出蛋黄,喂进她嘴里。
“晚上帮你想想我老没老。”
桑田咬着蛋黄反应好一会,脸开始泛红。
什么玩意?动不动开颜色玩笑。
吃完早饭,桑田提着电脑去开会,在门口换鞋时,她出于职业习惯,对程牧野说:“你昨晚睡的晚,白天补补觉吧,我中午就不来了,下午要讲ppt,我要准备准备,免得在台上出洋相,丢许老师的脸。”
程牧野不置可否,嘴角微微上扬,“你是关心我,还是担心讲不好ppt?”
桑田立在门口,甩出一句,“怕你老的快”,跑了。
阳光明媚的早晨,娇俏的姑娘,程牧野忽然觉得临时改行程来杭市挺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