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照眸中深沉一闪而过,紧接着说:“我去宫里一趟,把昇儿的贴身之物处理一下。”
裴勉没有多疑,但总归是担心的,“那我陪你一起。”
“不必。”云照回绝道,“我很快就回来。”
一国摄政背负的责任,他比谁都清楚,即使是为了先帝,他也要将凶手绳之以法,若真相确如心中所想,那他也断不会顾念旧情。
见对方坚持,裴勉无法子,只能道:“那好吧,你一个人注意些身子。”
“好。”
-
回宫后,云照直奔揽华苑。
一进门便看见院内饮酒的二人,他强忍怒意走上前。
老远听见一阵脚步声,云褚最先抬头,继而佯装讶异道:“皇叔?”
一旁,楚少泊始终挂着抹淡笑面无波澜。
大抵是气昏了头,云照走近后直言:“我为什么来,你们心里清楚。”
云褚闻言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皇叔此话怎讲?”
云照知道从云褚口中问不出什么,转而将话锋指向楚少泊:“听闻楚公子初三那晚孤身去了陛下寝宫,不知是所谓何事?”
楚少泊低头作回忆状,“那晚么?容在下想想………”
云照冷眸驻足,丝毫不知危险即将来临。
身后,云褚悄然靠近,手里拿着一块沾了迷药的帕子,他盯着云照的背影,心里的激动逐渐放大。
快了、就快了………
只要这一步迈出去,整个大郢就都是他云褚的了。
另一边,楚少泊余光瞥着云褚的动作,卡着节点道:“对了,在下想起来了。”
云照骨节忽而捏得咯咯作响,“说!”
话毕,鼻腔内顿时涌入一股迷香,毫无预料地渗入肺内,他心头猛地一颤,紧接着奋力挣扎起来。
但云褚常年习武,他怎会是对手?挣扎不过片刻,那身子便逐渐软了下去。
楚少泊眼疾手快地把人揽进怀里,视线贪婪地锁定在云照那张脸上,好似要将人吞入腹中。
“你想要的人,我帮你得到了。”对面,云褚随手扔掉帕子,说道。
楚少泊明白他话中的隐意,轻笑道:“幸得奕王殿下相助,在下不胜感激,至于皇位,如今没了摄政王,殿下作为先帝唯一的血脉,自然该继承大统。”
“要你提醒?”云褚白了他一眼,“那些大臣便罢了,我忌惮的是裴家和沈家的兵权。”
说着,他用下巴指了指对方怀里的人道:“如今你要把他带回楚国,那裴勉若知道你我沆瀣一气,必然会大打出手,届时我大郢就该改姓裴了。”
楚少泊听后不急不慢道:“那殿下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