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五年,公元一九三六年,东亚,华夏大地,南方。
南京,中华民国府,现华夏政权所在地。
南京郊区,一处偌大的校场上,莘莘学子正聆听着最后一次讲话。
而此次讲话,学校特地邀请来了现任中央军第一军军长,黄埔二期学长顾长官训话。
没错,此学校正是被誉为党国的摇篮——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只是,不管是现在人,还是后世人,还是更喜欢称呼学校最开始的名字——黄埔军校。
“老师,黄埔九期的分配名单出来了吗?”
教导处,办公室,一位中年男子稳住桌台。
而前方,一位英姿飒爽的年轻人,正俯身,倒茶,殷切问道。
年轻人,来自赣省,名叫王星澜,黄埔九期毕业生。
办公桌后,中年男子,现任教导处副处长,军衔上校,名叫黄山河。
听到王星澜的问题,黄山河浅尝一口茶水,抬起眼,仔仔细细的再次打量了一番王星澜,满脸凝重,反问道。
“星澜,老师再问你一句,你真要去党务调查局二处?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党务调查局,国党最大的情报机构之一,而其二处,别名特务处,乃是后世赫赫有名的军统前身,特务处的脑也正是国党特务之王,人称戴老板。
老师啊,老师啊!我是真的想待在后方啊!
上前线杀敌,哪里有在后方摸鱼来的欢快轻松啊!
面对老师的问话,王星澜心中,默默吐槽道。
不过,穿越而来,灵魂年近五旬,王星澜肯定不能够这么回答黄山河的问话,于是乎。
“老师,我已经决定了!既然,校长需要我们去搞情报,党国需要我们反间谍,那么,作为黄埔九期的毕业生,我义不容辞,我愿为党国情报事业,贡献终身!”
一番话语,冠冕堂皇,王星澜的表情也异常郑重,让人听了肃穆万分。
但,三年的师徒之情,黄山河还是能够辨别王星澜说的是真是假。因此,面对王星澜正义凛然的话语,黄山河哈哈大笑。
“你这小子,跟我一点都不像!”
老师,您夸得真好!
“但也好,要是当初,我有点心眼子,那么我也不会犯了立场大错。也不会,今天,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毕竟,纵观党国,现在,还有哪个上校在教书呢?!”
听到老师自嘲式的话语,攥着拳头,王星澜急忙表态,安慰道。
“老师说笑了,你当初可是校长麾下猛将,谁不称道!而同学们知道我有您这么个老师,他们可是羡慕的要紧啊!而且,老师也不必妄自菲薄,现在,国内,国外形势错综复杂,老师的才能必定有用武之地。最后,学生们自有学生们的造化,老师大可放心。”
闻言,黄山河只是无奈一笑,用手指点了点王星澜。
眼神中,满是爱惜和不舍!
“呵呵,你这机灵劲,真会说话,也罢!话说回来,不上前线,也好。在后方,干一干情报工作,清理清理日本人的间谍,这安全。”
重生而来,成为一名即将毕业的黄埔九期,王星火刚开始有些懵逼,不过,在黄山河和师兄的照料下,王星火还是接受了常校长天子门生的身份。
“老师,听说,师兄马上就要调回来了,他也是进入特务处?”
闻言,黄山河挑了挑眉毛,神色莫名。
“看来,你也收到谭言的信件了。或许,这就是师徒吧,可叹,世事无常!当初,我在立场问题上栽了个跟头,被撤职,回了南京黄埔,而为今,你师兄也在立场问题栽了一个跟头,唉,但为师还是希望你谨记我二人的教训啊!”
难道,老师也认为之前自己对红党做的是不对的吗?
闻言,思索一番,王星澜内心不解,出声问道。
“师兄,他不就是放走了十来个红党敌人吗?胡司令至于这么兴师动众,把他一个主力团的副团长从西南前线调回南京,搞什么情报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