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赖明事理地摇头:“学长不用觉得抱歉,不是学长的错。”
他的同理心再次泛滥:学长也只不过是一个天天淹没在男同里的直男罢了,学长能有什么错,仔细一想,学长明明比他还惨。
思及此,及川赖望向他的眼神瞬间怜悯。
菅原孝支:?
他被及川赖那道复杂不明的眼神看得莫名不安,连忙尴尬地咳几声:“我那个,回头帮你跟那两人说一声。你不用担心,他们如果还不听话,‘禁止成员短期内参与社团活动’这点权限我还是有的。”
及川赖觉得很赞。
对于排球脑袋来说,没有什么方法比这个更立竿见影了。
“谢谢学长。”及川赖郑重鞠躬,“学长再见。”
他转身走出去几步,乍然想到什么,倏地回头。
菅原孝支正要往里走的脚一顿:“?”
隔着一段距离,及川赖由衷赞叹:“学长,你真的很厉害。”能一个人在排球部坚守节操这么久。
菅原孝支看着他转身欣然离去的背影:“……?”
好奇怪的学弟。
及川赖回到教室。
前桌空无一人,阳光照进来跟心情一样明媚。
低头一闻,窗外芬芳的花草香中掺杂着一丝丝……酸味?
扭头,青春男高后桌摇身一变阴暗男,周身弥漫诡异的黑雾,两边邻桌战战兢兢。
及川赖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山口忠正伏在副班长桌前交代什么,那头每传来一次笑声,方圆几里内就冷了一度。
“……”
放往常及川赖多少要腹诽几句,但是他刚解决完头疼的事,现在心情很好,宽慰地拍拍月岛萤的肩膀,步伐轻盈地走回位置上坐下,哼唱:“爱你在心口难开~”
月岛萤:“……”
山口忠回头:“阿月我们上次,诶,阿月你怎么了!肩膀上沾到脏东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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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没见着影山和日向,及川赖的睡眠质量蹭蹭上涨。
周末,一睁眼已经快中午。
及川赖随手披了件外套,神清气爽地起床下楼,一低头就看见沙发上凑一起的两个脑袋。
太阳穴没防备地突突两下,转身回窝。
及川彻眼睛尖,抬头扬起明媚地笑容:“小赖,起床了呀~”
扑通。
及川赖脚下一滑,手脚并用往楼上跑得更快。
及川彻:“回来。”
及川赖:“……”
他一步步挪下楼,站定在两人面前。
及川彻把手里的草稿纸拿给他看:“你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