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白天姜幼白屋里基本都是用井水纳凉,等到晚上才舍得用冰。
姜令月倒是提议她们姐妹俩可以住在一起,这样冰就可以合到一起用了。不过,姜幼白因着每天都要与现代的姜熙、姜爸、姜妈联系,不方便与别人合住就婉拒了。
这日,她在书房配香水。夏日各种花朵绽放,是配制香水最好的时候。正好姜承宗有位同年家里的庄子上种满了各种鲜花,他知道姜幼白需要,便买下了大半,定好每日早晨让他们家家仆采摘了送来。
所以这些日子,姜幼白都沉迷于各种花香里。
朝露一推门,就嗅到一股说不出来的香气,心情不由变得愉悦起来。“姑娘,柳姑娘刚让家里的嬷嬷给您带话,说是明日邀您一起去千金阁打首饰。”
姜幼白闻言,笑了笑道:“上回我们说起昭平长公主的寿事,阿筝定是也要去,所以才这个时候相约。”
她说罢,又吩咐朝露,“你去与大姐说一声,明日我们一起去。”
朝露笑着应了,转身去了姜令月院里。没一会儿便回来了,“姑娘,大姑娘
说她这几日跟着嬷嬷学针线,实在腾不开时间。正好先前舅老爷家送来了一副头面,大姑娘说她到时就用那副头面了。”
既如此,姜幼白也不勉强。
次日,与梅氏禀过她便带着朝露和茏雾出门了。自从她开始做各种手工活,暮云俨然成了她事业上的第一得力干将,平日的管理基本都是暮云经手,因除了特殊情况,暮云并不会跟着她出门。这次也是,她试着配了几种香水,暮云正带着人量产呢。
姜家虽住在外城,但去千金阁的路程也并不远。马车大概行了两柱香的时间便到了。
姜幼白刚下了马车,柳思筝的车驾正好也到了。
“皎皎!”柳思筝一下车就来拉姜幼白的手。
“阿筝!”姜幼白笑容明快。
“咦,阿月怎么没来?”
“我大姐忙着跟嬷嬷学针线呢。”姜幼白笑着解释道。
“这样啊!那下回我再邀她好了。”柳思筝道,“说起来这些日子我娘也压着我做针线呢,若不是我说约了你,还不一定放我出门呢。”
两人讨论着家里针线嬷嬷的手艺进了千金阁。
“小人见过二位姑娘!”
千金阁的掌柜眼光老练,一瞧姜幼白和柳思筝的衣着就知她们二人非富即贵,因此态度格外殷勤。
“两位贵客想看些什么首饰?咱们千金阁的手艺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您二位尽管挑。”掌柜的说着就示意一旁的伙计捧来了好几个匣子给两人瞧。
柳
思筝看了一圈,皆不满意。
那掌柜察言观色,立马殷勤的带着她们上了二楼。
“两位贵客楼上请。正好咱们店里前两日新进了几副头面首饰,您们瞧瞧可看得上眼。”他语气里极为谦虚,但面色却隐有得意。可见楼上的才是好东西。
姜幼白和柳思筝随他上了二楼,伙计恭敬的上了茶,不过两人谁都没有喝。
掌柜的也不在意,他是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的,女眷出门很少用外面的茶水吃食。
安顿好姜幼白二人,他亲自捧了几个匣子进来。姜幼白探眼一瞧,果真是上好的成色。
柳思筝看上一副花丝嵌宝的头面,忍不住拿起来细瞧。
掌柜的立马笑容满面的道:“姑娘好眼光,这副头面可是咱们千金阁手艺最好的师傅用了大半年时间打制的。”
柳家世代官宦,钱财上自然不缺。因此一副价值八百两的头面,柳思筝眼睛都不眨的就拿下了。
姜幼白不爱重工嵌宝的首饰,她瞧中了一对白玉兰花的耳坠子。黄金拉丝镶嵌的花萼高贵大气,大师级工艺雕刻的玉兰花苞饱满可爱,花苞玉料白度近羊脂,质地细腻。
不愧是京城最好的首饰铺子,一对小小的耳坠也能做的这般灵气十足。
正好过几天是姜熙的生日,这对耳坠可以给她当做生日礼物。
除了这对白玉耳坠,她还瞧中了一只紫玉镂金钗和一只白玉绞丝手镯。可惜手镯的价格有些贵,要整
整五百两银子。她想了想最终只要了耳坠和紫玉镂金钗。
主要是这些日子她配制香水,已经花了大把的银子置办工具,采买鲜花。在后期回报还没收回来前,手头略紧。
比起姜幼白的犹豫,柳思筝可就痛快多了。凡是她能瞧得上眼的几乎都收入囊中了。
千金阁的掌柜看着她们这两位大买主,笑的眼不见牙,小心殷勤的送她们到店铺外面,直到又有几位客人光顾他才依依不舍的回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