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撒泼,年牧归脸色有些阴沉,捏住他的下巴,叫他冷静。
“许珍珠,”年牧归看着他,“昨晚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神色没有了刚才的柔和,语气也是平时的生硬,许昭瞪着他,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年牧归。
“昨晚?”许昭只要一回忆,昨晚的那些画面就在脑子里奔涌翻腾甚至连年牧归叫他“把腿抬高一些”这样的小细节都记得很清楚。
他顿时有些生无可恋,“我当然记得,你昨晚是怎样趁人之危,又是怎样强迫我的!”
“强迫?”年牧归道,“你当真记得,是本王强迫你的?”
“那还能是什么?”许昭吸吸鼻子,“难不成是我自愿的?”
这么一说,脑子里突然又涌现出一些奇怪的画面。
王爷,我有点难受。
你抱抱我,抱抱我吧。
这边也要亲
自己挺着胸脯,黏糊糊地朝年牧归脸上贴的画面浮现在眼前,许昭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若是本王强迫,你怎会如此配合,”年牧归忍不住抬手,帮他蹭去脸上的泪痕,“怎么还有眼泪。”
是啊,在许昭的回忆画面里,自己是很配合的,甚至
王爷,好难受,你帮帮我
你别走,以后都陪你睡好不好?
蹭蹭
许昭连嘴巴也张开了,呆呆地望着床顶。
年牧归不愿意,自己还光溜溜地往人家身上蹭,那画面,简直不堪入目。
“珍珠?”年牧归叫他。
“你别管我,”许昭眨了下眼,继续看着床顶,“你上朝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墙角更漏早就过了上朝的时辰,鸣珂带着人站在院子里,谁也不敢催。
门从里面打开,年牧归穿着朝服,面无表情地带上了门。
他在廊檐下吩咐,“夫人在里面,不准进去打扰,留几个人在门口守着,不准怠慢了。”
说完,年牧归接过鸣珂手里的马鞭,上朝去了。
今日朝堂,陛下又称病不出,已经连续好几日了。
年牧归面色阴沉,叫人去请,说是见陛下在宫中同侍卫玩乐,不肯上朝。
此番情况,又是一场百官齐上阵的劝谏,裕王爷一党趁着混乱,暗中联合了几位老臣,罗列了陛下十数条罪状。
年牧归静静挺他们辩完,奏折一扔,斩了裕王爷党的几名官员。
这些人懈怠渎职,年牧归早看他们不爽,此次一并收拾了,也算给裕王爷一个警告。
兄弟一场,他始终不肯做到最后一步。
散朝已是正午,年牧归骑马回府,路过太医院的时候,叫鸣珂带上了当值的一位老太医。
也不知道家中那位怎么样了。
昨晚老管家拿的那酒有助兴的功效,加上他百般痴缠,一时没忍住,现在想想,这事第一回,总归有些受罪,又没有提前准备,那哭包怕是吃了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