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宜露出脸来,怯怯地叫了声“表哥”。
年牧归身后几名侍卫赶上来,将孟小侯爷团团围住。
“孟侯,”年牧归将手里的箭收到肩上,道,“掳走我府中少爷,是什么缘故?”
“王爷,”孟小侯爷把长刀横到身前,道,“孟府骑兵已如数上交朝廷,我也求圣上收去了我的爵位和官职,孟庭窗从此只是一介平凡武夫,碍不着您什么事。”
孟小侯爷家世不凡,这人又年少成名,在京城呆得好好的,竟要为了另一个男子放下所有,年牧归想想,突然笑了。
大概是裕王爷要有动作了。
这人一根筋,对于朝堂上的权谋争斗向来看不过眼,也没那个脑子去想,这会儿,怕是裕王爷已经到了破釜沉舟的地步,这人夹在中间,脾气一上来,便索性什么都不要了。
他看了一眼孟小侯爷怀里的年宜,这几日以来,脸上消瘦了很多,竟然能看出几分刚来府里时的样子。
那样怯生生的,却有几分坚毅在脸上。
这个表弟也算是娇养起来的,没吃过苦,这会儿愿意跟着孟小侯爷逃出来,想来也是做出了选择。
年牧归笑笑,道:“阿奴,你可想好了?此去艰难,风餐露宿,你可愿意?”
年宜擦擦脸上的眼泪,点点头,“表哥,我想好了,我愿意。”
“好,”年牧归道,“若你愿意,便是谁劝也没用,年家人都是这样,一条道走到黑。”
“不过,前方是黑是白,还是要走了才知道。”
他挥挥手,吩咐旁边的侍卫:“叫孟侯走吧。”
众侍卫收起兵器,打马回到了年牧归身后。
孟小侯爷一阵诧异,在马上躬身抱拳,道:“多谢王爷!”
说罢,掉转马头,带着年宜朝前方驶去。
年牧归叹口气,喊道:“孟侯,好好待他!”
“知道!”孟小侯爷招了招手,没有回头。
又被抓了
书房点着熏香,窗户开着,能听见外头的鸟叫声。
年牧归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一对珍珠耳坠,旁边是摊开的几卷书册。
他用手指摩挲摩挲,又把那珍珠耳坠提起来,就着窗外的亮光看。
很润,光泽也很好,戴上肯定衬得人很好看。
许昭平日里不喜欢戴耳饰,觉得累赘又难看,一直都空着两只耳垂。
年牧归却对那里垂涎已久。
小巧精致的一对耳朵,耳垂饱满又白嫩,红起来的时候能透光,戴上耳饰一定很好看。
他想起来许昭在床榻上,半趴半跪颤颤巍巍的样子,若是戴上这珍珠耳坠,叫这东西跟着他一起动来动去,必定是乐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