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安静坐着,悄悄打量这个房间。
这里他曾来过一回,裕王爷的瓦舍,去年叫他掳过来的,为此还叫年牧归闹了一场。
他叹口气,怎么又叫人掳来了。
原身许昭跟裕王爷的关系如此复杂,他尽力躲闪,却还是要面对。
上回还说什么来着?要当裕王爷在摄政王府的眼线。
可是过了这么久,自己连一个字都没跟裕王爷传过
该不会是来问罪的吧?
自己同年牧归恩爱,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裕王爷肯定也知道了。
许昭又叹了口气,紧张地抠着手指。
这咋还没完没了的呢?
到时候叫年牧归知道了,说不定又得生气。
他正发着愁,里间的帐子被掀开了。
几扇屏风出现在眼前,跟上回一样。
这个裕王爷也是有意思,又不是没见过,弄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他清清嗓子,站了起来,“见过见过裕王爷。”
“嗯。”里面答应一声,便没了动静。
许昭站在那里,不敢乱动。
“坐吧。”里面有人开口,听着不像是裕王爷的声音,倒像是他身边的侍卫。
好像是上回说话的那个侍卫吧。
许昭坐回椅子上,等着对方开口。
那侍卫道:“许昭,王爷问你,在摄政王府潜伏数月,可有什么发现?”
许昭攥紧自己的手,心道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有什么发现呢?
吃得好穿得好的,能有什么发现呢?
摄政王府池塘里的锦鲤最近都吃胖了,这算发现么?
他咬咬嘴唇,硬着头皮道:“启禀王爷,我我还真有发现。”
“哦?”那侍卫道,“说说看。”
许昭继续道:“我发现,今日老是留宿宫中,便是下朝回府,也是睡在书房,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不过最近已经好多了,都是在我房里睡的,我们还
许昭清清嗓子,又道:“我还发现,那个摄政王年牧归,狠辣异常,铁面无私不,是铁面无情,对待下人那是十分的苛刻,府中下人一听他的名字便两腿打颤,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说了很多了吧?
许昭停下了,听着里面的动静。
片刻,那侍卫又道:“朝政上的事呢,可有打探到?”
许昭摇摇头,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道:“启禀王爷,不曾打探到。”
“您有所不知,虽然在外人看来,那个年牧归对我是情深意重,可是只有我知道,他那是逢场作戏,专门叫外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