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什么?
骂的就是你!
“你住口!”表少爷指了指他,哭得都有点抽抽了,“放肆放肆放肆,表哥,你快把他拉出去关起来!”
“凭什么关我?”许昭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开口带了点哭腔。
既然这样,那就这样吧。
不能吃亏。
他鼻子一酸,眼泪滚了下来,很大的一颗,掉下去砸在膝盖上。
后面的鸣珂一脸惊讶。
这小刺客还有没有点出息了?
年牧归眉间紧锁,沉声缓缓道:“你住嘴。”
“不住!”许昭抬头瞪着他,眼睛被泪水模糊着,看不清年牧归的表情,“干什么这么欺负人?”
鸣珂看见年牧归有一瞬间的惊愕。
连小皇帝都不敢正面跟年牧归这么说话。
这人不想活了?
还是在耍什么手段?
鸣珂心里一惊,顿时后被都湿了。
大意了。
他悄悄上前半步,站在年牧归旁边,右手背在身后,抓住了腰间的佩刀。
王爷的伤刚好,可不能再有闪失。
要说这刺客如此可恨,不如杀掉算了。
而且这人哭什么,演戏演这么好?
还是什么我不知道的苗疆秘术?
鸣珂瞬间警惕起来,紧紧攥住佩刀。
表少爷看见许昭哭,更是刹不住了,眼泪一串接一传,胸口的寝衣都打湿了。
许昭是真挺委屈,一哭起来什么也管不了了,想到自己不明不白穿越到这鬼地方,还被人这么欺负,仰着头,哭得像个小孩。
年牧归站在床边,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半晌,他转身坐到了床边。
“送他回去。”年牧归道。
表少爷猛地抓住年牧归的衣袖,“表哥,我不回去!”
“阿奴。”年牧归甩开袖子,声音有些怒意。
表少爷低下头,蜷缩起来,任由鸣珂把他抱走了。
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
许昭止住了眼泪,缩在床脚,眼睛红红地瞪着年牧归。
年牧归冷冷看着他,也不说话。
半晌,等许昭肩膀不抽抽了,他才开口,“演完了?”
语气跟方才完全不一样,没有温度,带着半分戏谑。
你要干什么?
穿越到现在半年多,许昭都习惯了,他们古代人就是规矩多,动不动下跪,等级森严又繁琐。
不过,许昭到现在都没学会跪别人。
哪怕现在面前是年牧归,这个世界观里权力最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