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在营地的时候就接到今天要护送伽罗公主去阳城的通知,回去后又听义父说了朝堂上之事,心里对伽罗公主更多了一份敬佩。
一夜的兴奋,丑时就醒了,只等着跟义父一起出发,连同他带的六个近卫都是激动万分。
不多时,新晋的工部侍郎顾北也到了宫门口。
两人相互见礼后就安安静静地等在宫门口。
卯时刚过,街上传来一道急促的马蹄声。
凌镜尘朝着蹄声处望去,只见三匹快马朝着这边而来。
为首的少女一身黑裙,袖口用金线绣的彼岸花仿佛活了一般,晨曦第一缕的阳光照射在那张微仰的脸上,精美剔透,那双黑眸星光熠熠,却如深海般难测。
马鞍上,那把弑魔剑寒光闪闪,周身闪耀着剑气,这是一把好剑。
“臣凌镜尘参见伽罗公主。”在看到夕瑶标志性的黑裙,袖口上的彼岸花图案时他就知道这是伽罗公主了。来的时候义父跟他说过关于伽罗公主的事情。
而那把寒光闪闪的剑就是弑魔剑了,这把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剑。宫宴当晚幽冥殿把这把剑献给了公主。
这边工部侍郎也反应了过来,在看到夕瑶骑马过来的时候他一时愣住了,他只关注着街上的马车,没想到公主居然是骑着马过来的。
“臣顾北参见伽罗公主。”
“起吧,时辰不早了,赶紧出发。”看到他们都是骑马的夕瑶很满意,这也是她为什么推荐顾北成为新晋的工部侍郎的原因,她可不想带个弱不惊风的人出门。
夕瑶三人骑在前面,后面一行八人跟在后面,一行十一人往阳城的方向而去。
住店风波
京都郊外,官道旁,一人一马等候在此。
远远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男子嘴角挑起一抹笑容,眼中精光闪闪,心中忍不住喊了一声,“来了。”
少女迎着晨曦踏马而来,微仰的脸精美剔透,一身黑裙,英姿飒爽,目光中略带一抹傲气,给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
“靳斯辰参见主子。”男子一身浅蓝色的锦缎长衫,腰束玉带,腰间挂着一枚碧绿玉佩,双手抱拳,单膝跪地。
“吁……”夕瑶拉住马缰勒停快马,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单膝跪地的男子,目光中寒意逼人,嘴角挑起一抹邪肆笑容,嘴里发出一声轻“呲”,“曾经的我你们爱答不理,今日的我你们高攀不起。”
从小夕瑶那痛苦的记忆中,夕瑶清楚的知道眼前之人是谁,也是造成上一世小夕瑶惨死的罪魁祸首之一,曾经是小夕瑶的母亲留给她的人,在小夕瑶不长的人生中从没履行过他的职责,最后却跟着独孤宴一起把她害死,就为了想要所谓的权和利。
“喜欢本尊送给你的礼物吗?本尊怎么忍心让你和你的相好的分开呢?有情人吗就该呆在一处,本尊说的对哇?”夕瑶明明是笑着说的,但男子却从这简单的几句话中感觉到浓浓的杀意,也终于明白当初是谁把昏迷不醒的她送到他的面前的。
“既然一开始就没想出来,现在也不必出来了。对了,你知道你那相好的是谁的人吗?”夕瑶清凌凌的眼神如冰刀一般划过,呲牙一笑,那嘴角的笑意如那刀尖上的锋芒,唇如胭脂,冷声道,“你那相好的是独孤宴的人,怎么?她不行就换人了?”
这话的信息量有些大,凌镜尘和顾北坐在马背上听着这样的对话,额前划过一滴冷汗,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主子明鉴,属下没有别的非分之想,属下只忠于主子。”男子心惊胆战,连忙表忠心。
夕瑶面若含冰,眸若星河,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目光犀利,眉远如山,深邃的眼底充满了平静,“晚了,母亲去世十八载,本尊的生活中处处充满危险,你们都不曾出现过,现在……本尊不需要了。藏好你们的小尾巴,不要被本尊抓住哦!本尊会杀人的!”
或许小夕瑶的母亲也没想到,曾经留下那些人想要保护自己舍命生下的女儿,却不曾想到那些人在她死后直接销声匿迹,不曾履行他们的职责。
夕瑶可以直接杀了这些背主之人,但这样就不好玩了,让他们有希望后再绝望不是更好玩吗?
夕瑶说过,害死小夕瑶的人她会一一找她们算账的。
她魔尊是最记仇的。
“驾……”夕瑶一拉马缰再也不看地上之人一眼,快马有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身后十人也连忙跟上。
男子浑身瘫软倒在地上,那实实在在的杀意让他的后背完全被汗水给浸湿了,浑身骨头也在那实质的杀意中咯吱作响,男子轻轻呼出一口浊气,缓了好久才感觉活过来了。
夕瑶带着他们沿途走的都是官道,刚才的小插曲在夕瑶的心里没留下任何的痕迹,但在凌镜尘和顾北的心里却留下了一个印记,那就是千万不要打公主的主意,不然下场会很惨。
在天快擦黑时他们来到一处客栈。
客栈地处官道边上,客流量大,所以生意很是火爆,从外表看还算不错。
几人也不是挑剔之人,只要能住就行。
小二的看见几人立马笑脸相迎,“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住店。”夕瑶一行走了进去,青鸟拿着包袱走向柜台,“掌柜的,给我们三间上房,五间下房。”
青鸟算了一下,尊者和两位大人一人一间,凌校尉的六个侍卫两人一间正好三间,她和龙影一人一间正好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