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闯很满意这种效果,手臂支着车门,饶有兴味地就这么站在原地与郑洋隔着距离对视着。
郑洋也没下车,顷刻,面色晦暗不明地启动车子驶离。
“孬种。”陆闯轻飘飘丢出一句评价,这才也上了车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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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郑洋发消息问乔以笙确认,傍晚下班会不会再去医院。
演戏肯定演全套,伍碧琴住院期间,她必然是每天要出现一趟的。乔以笙回答郑洋的时候,也拒绝了郑洋来事务所接她,表示她能自己打车。
免得同事们瞧见,以为她和郑洋藕断丝连。
当然,乔以笙这并非向那些对她还感兴趣的男同事们释放“快来追求我”的信号。
可男同事们的确在通过李芊芊获知她恢复单身的确切消息后,开始对乔以笙献殷勤。
从早上给乔以笙买早餐、中午给乔以笙买午餐、下午给乔以笙买零食,到晚上下班时约乔以笙一起吃晚餐、送乔以笙回家,没有中断过。
乔以笙拒绝得快不好意思了。毕竟都是要在所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她没办法把话讲得太狠。
乔以笙向欧鸥求助,让欧鸥帮忙支招,怎样才能不尴尬地维持正常的同事关系。
欧鸥却在得知乔以笙的情况后拍手称快、大声叫好:“我的乖乖!早该这样了!你的身边就该围绕着无数拥趸!”
“以前我多为你惋惜啊!明明花样的年纪,理应享受男人们的求而不得,你却总亮着自己名花有主的大招牌,从一开始就掐断人家的心思,断绝人家的好意,连当备胎的机会也不给人家。”
“你自己想想,你刚进大学,和后来毕业时,追求者的数量,形成多么大的强烈对比?出去工作了你都上班第一天就把和郑洋的合影放办公桌上,我早就想吐槽你了。”
乔以笙:“……”
“吃着碗里的,当然不能还看着锅里的。既然我有男朋友,本就不应该再给别人希望,和其他男生有暧昧,给自己的男朋友增加不安全感。”她底气不足地反驳了一句。
欧鸥顶了回来:“嗯,到头来郑洋把你拿捏得死死的,你却脑袋上长成一片大草原。”
乔以笙蹙眉:“怎么连你都气我。”
“啊?除了我谁还气你了?”欧鸥问。
乔以笙挥散脑海中浮现出的陆闯犯欠的脸,反口道:“算了,没有。你可别再气我了。我知道我眼神不好使,看错男人了。”
欧鸥纠正她:“乖乖,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该反思自己,错的是姓郑的那个杂种。”
刚刚乔以笙把这几天发生的事简单地讲了一遍,欧鸥回过神来,开启了对郑洋长达十分钟的咒骂。
如果不是乔以笙提醒她,时间有限,欧鸥是打算继续骂下去的——她现在正在前往医院的出租车上。
欧鸥从她口中得知她答应帮郑洋的事,反应和陆闯差不多,不过措辞不如陆闯犀利:“乖乖,你也太善良了。”
乔以笙微抿唇:“就当还他以前为了挖许愿沙,险些丢掉的那条命吧。”
而且父亲去世前后那段时间,郑洋的陪伴,也曾经带给她过慰藉。
“你八年的宝贵时光,早还够了。”欧鸥叹了一句气,终归还是没想对乔以笙指手划脚给乔以笙造成更大的压力,迅速揭过这茬,“反正,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尽情享受挑选男人的快乐。”
“你事务所的同事,你看不上没关系,周末你再跟我出来,上回不是说要学养鱼吗?我的拿手本领还等着传授给你。”
乔以笙隐隐期待起来:“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