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放目光虚无的看着他在一旁忙忙碌碌,人呈大字型瘫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了,你让我帮忙是帮什么忙?”唐放眼神聚焦。
周勃收衣服的手一顿,他笑了笑,用很是轻松的语气道:“这不是七月份了嘛。”
“?”
“苞米地熟了。”周勃言简意赅。
唐放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苞米地熟了。”周勃又重复一遍。
唐放脸有些黑,“所以你叫我回去帮你摘苞米??”
周勃看见了唐放的黑脸,知道他接下来的活儿不好干,乐了,“不是,摘个苞米而已,你之前没搬过砖?”
“……那不一样。”
周勃眉眼轻挑:“有什么不一样,一样是体力活儿!”他可不能这下子把人给得罪了,人要不去了咋办?
别说体力活儿,一说体力活儿,唐放的脑子就开始联想,他清咳了两声,不再看周勃的脸。
“……包吃住吧。”
“包!”
下午,两人准时捏着火车票登上即将出发的火车。
而这边,陈牧德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陷入沉思。
放哥,应该还记得晚上是他生日吧,怀着惴惴不安的心,陈牧德在出租屋蹲到了晚上,没见着人来。
想着还有可能人已经过去了,陈牧德赶紧跑过去。
夏天太阳下山晚,这时候六点多,路上不少出来逛街的帅哥靓女。
商贩也多,一个个推着个三轮儿,不少“有钱”的用上了喇叭,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吸引着路上不少过路人。
陈牧德气喘吁吁推开夜店包厢门。
里边儿的人手里的彩带差点没收住手,往陈牧德身后看看。“放哥呢?”
“不知道啊,他没来吗?”陈牧德懵逼。
这人纳闷,“你给放哥说了没?”
“说了啊!”陈牧德有些委屈,老早就说了的。
王伟杰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他扫了眼陈牧德脸上的委屈,对其他人说:“先别急,我出去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亭就在路边,幸好唐放买的有寻呼机,还能震动两下,不然都联系不上人。
火车轰隆隆的开了一个小时,老早离开了海城。
唐放和周勃是连着的两个下铺,属于坐在床边就能对上眼那种,到了下午,亦乘务人员推着餐车卖盒饭。
唐放上厕所去了,寻呼机放在桌上,一阵嗡鸣声响。
有睡上铺的人伸头看是什么东西在响,一看,寻呼机!
这可是大老板才需要买的啊,普通老百姓谁用得上啊?
上铺的人多看了两眼,随后感叹着收回视线。
周勃没动唐放的寻呼机,只避免别被人偷走就行。
等到唐放回来时,寻呼机已经响了两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