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印记他太过熟悉了,因为某个不堪回首的一夜,印象深刻。
这是注射抗毒血清留下的痕迹。
俞铮是真没预料到,在忙碌不堪的追寻途中,某人居然还有心情生出这样不想干的心思出来。
他正想怼上两句时,正巧祁肆的另一只袖口滑落下来,手腕上,依旧是另一枚刚扎不久才能留下的青紫针孔注射区。
俞铮:“……”
好家伙,还是双管齐下。
狩猎
床是窄的,肌肤相贴时,祁肆心里的那点预要挺身而上的心思就更觉旖旎,更免不了作乱挑开衣角探进去的指尖。
笑话,便宜当然是要趁机占的才好。
随即是“咚”的一声巨响,祁肆被踹下了床。
十分钟之前,俞铮对于祁肆企图爬床的想法,只有冷冰冰的一字回应:“滚。”
祁肆指了指暗门窗户里,自己房间的床榻:“其实我是来拼床的,我房里床榻上的被褥湿透了。”
俞铮当然不信他的鬼话,不过很快事实让他不得不信服。
暗门窗口正对着祁肆屋里的床榻,站在窗前,刚好能亲眼目睹床上被褥被敞开的窗户外噼里啪啦溅进来的水滴冲洗,湿滑的雨水淌了一地。
床榻摆放的位置可谓是精妙绝伦,靠墙的那边正好有一扇窗子,露天设计下,窗子一开,雨点想溅进来简直轻而易举。
还没等俞铮提出质疑的话,祁肆扶着窗户边框道:“为了透气,一些牺牲是有必要的。”
哪怕有必要的牺牲可能换不来过多的同情。
俞铮朝地板示意道:“地上空间不小,将就一下没问题。”
这就是祁肆要交代的第二件事,早就有备而来的他将水盆碰倒,又是一地的潮湿阴凉。
做完这一切,他拍手道:“地上空间没有了,咱们只能先委屈地挤一挤了。”
俞铮双手抱拳,看着他从衣柜里扒出来一条备用被褥,一扫床铺:“你觉得一张长两米宽一米五的床铺能装得下两个大男人,外加两条被子?”
祁肆低头沉吟了一下,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他利落地将被褥重新塞了回去:“你说得对,所以我们还是只盖一条的好。”
他眨眨眼:“放心,我不嫌弃你。”
俞铮:“……”
现在我挺嫌弃你的。
俞铮到最后当然没有邀请另一位上床,是祁肆琢磨着时间,掐点爬上来的。
被踹也是自己一手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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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敲门来送早餐的是老叶——也不知道爱听八卦的习惯是从哪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