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皱眉,心底愈发地烦躁了。
“驸马不是身体不适么,寒梅,你送他去厢房歇息片刻吧。”
公主吩咐道。
卫玉楼知晓这个女人的本性,又一直对其怀有警惕之心,是以,他下意识地便回绝了,只说自己回府即可。
公主却勾起了猩红的嘴唇,笑了,“如此,那便依了驸马的意思吧。”
卫玉楼闻言,更加诧异了。
这个女子,应当不是这样轻易便会放弃的人才是……莫非,其中有诈?
他沉吟了片刻,却仍是选择了自己离开。
毕竟他实在是厌恶这个公主,厌恶到了,连与其共处一室,都会觉得恶心。
他走出了雅间。
到了回廊中时,他下意识地回首,然而,却只看见了一派觥筹交错的热闹之景。
他于是转过头来,不再看了。
本以为此番风波便算是过去了,谁知那带路的婢女七弯八拐地,也不知要带他去何处。
他心底觉得不太对,于是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而后悄然绕过柱子,躲在了那高大的木柱后边。
那婢女刚刚察觉不对,回过头来,身后却已是空无一人了。
他余光瞥见那婢女如无头苍蝇一般在原地乱转,正松了口气呢,却忽而被一双纤细的手掌钳制住了肩膀。
“!”
他动作僵硬地回过头去。
而后,便看见了一个穿着红衣的妩媚女子。
这女子身量窈窕,乌发如瀑,正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观其衣着打扮,应当是这“红袖招”里的清倌。
“连带路都带不好,真是个废物。”女子微微冷笑,转而面对着他,带看清楚他的容貌后,便是一挑眉,露出了一抹饶有兴味的笑容,声音也变得娇滴滴的,“驸马爷,奴家来为您带路。”
卫玉楼正要回绝,那女子却挟制着他往前走,动作强硬得很。
他试着挣脱这女子的桎梏,却始终做不到。
而这女子很显然也知道他的不情愿,她于是从袖子里摸了柄匕首出来,而后将之不动声色地抵在了他喉间,而后压低了声音,“驸马爷,您还是乖顺些吧,不然……”说着,她手中的匕首,又离他近了几分。
卫玉楼不敢动了。
这下没办法了,他只好跟着这女子往前走。
然而此刻,他心中却是微微冷笑,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就知道,公主不会轻易地放过他。
只是不知道,这女子非要带他走,是要做什么了。
他闭上双眼,心底却只觉得厌烦。
这个毒妇,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这些又蠢又毒的阴邪之事……真是叫人,烦不胜烦。
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