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烂,易入口,好消化。
好扎心。
楚韶之顿时觉得这些个菜都没啥滋味了,不过入口味道上佳,松鼠鱼酸甜爽口,红烧肉咸香,口感软糯不黏腻,板栗鸡炖的软烂,汁水收进板栗中,融合板栗自带的香甜绵软,楚韶之多干了一碗饭。
然,结果是肚子撑得慌,果然上了年纪的肠胃就是不一样。
楚韶之让关差泡壶普洱来,帮助助消化。
不曾想,二管家徐书明急急忙忙跑来,“老爷!不好了!五公子六公子打起来了!”
楚韶之感到意外,放下茶盏问:“怎么打起来了?”
记忆里他们再闹腾也没动过手。
徐书明道:“五公子指责六公子陷害他,六公子不愿平白背口黑锅,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002
屋内烛火明亮,照得两少年脸上的淤伤无所遁形。
楚宥齐嘴角破了皮,通红一块,愤愤的立在左边,看右边楚宥行的目光还带着狠意。
楚宥行比他惨,不仅嘴角破皮,右脸颊还肿得老高了,颧骨似乎被打裂了口,溢出丝丝血迹。
他眼巴巴望着楚韶之,像是受了欺负的幼兽寻到庇护,委屈又可怜。
楚韶之盯着楚宥行看,昨天见他时,还清秀俊俏,今儿就被打成猪头了。
楚宥行和楚宥齐年岁一样,只月份小了两月,是三姨太颜氏所出,平时溺爱的紧,母鸡护小鸡似的护着,性子娇惯得有些腼腆。
在崀山书院读书,记忆里他功课不错,素来喜欢看书,一身干干净净书生气。
他们两打起来,楚韶之感到意外。
楚韶之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各自说说,怎么回事?”
“爹……”
“爹,您先听儿子说!”
两人同时开口,但明显楚宥齐嗓门更大,压得楚宥行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楚宥齐言辞恳切,“爹,鹦鹉唱艳曲儿的罪魁祸首我找到了!就是他!他把我准备献给您的鹦鹉换了,不知从哪换了只脏了口的鹦鹉来,污您耳朵!”
楚宥行辩驳,“胡说八道!爹,我没做,他冤枉我!不由分说就给我定罪,还来揍我!”
楚宥齐冷笑,“分明就是你,我提鹦鹉回敬华院,冲我眼前幸灾乐祸的难道不是你?掐着点来看笑话呢?!”
“你不要妄加揣测!我同你打个招呼怎么就是笑话你了?”
“我揣测,呵,你那是好好打招呼吗?那得意劲儿,尾巴都翘天上去了。依我看,是你敢做不敢认,现在一脸受欺负的样子给谁看呢?你堂堂正正不好吗,还读了那么多圣贤书,读狗肚子里去了?”楚宥齐语速极快,一句接一句。
楚宥行招架不住,指着楚宥齐,憋半天憋出个:“你咄咄逼人!蛮不讲理!”
楚宥齐拍开他的手,“指谁呢?还想再动手不成?!”
巴掌声清脆响亮,惊呆一屋子人。
楚韶之放下茶盏,咯噔一声脆响,屋里顿时静下来。
楚宥齐双臂垂在身侧,不发一言。
楚宥行手背通红,又麻又热,抿着嘴角不说话,加上一脸伤,委屈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