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随越准备回学校,顾泽不肯,拉着她留宿,理由是:“有来有往,昨儿我在你那里睡的,今天你得在我这儿睡。”
随越:“……”
夜深人静,卧室灯盏熄灭,顾泽如常严密地搂抱随越,却不比昨天老实,手很快就伸了进去。
随越溢出难耐的闷哼,拉出他胡作非为,不停在试探她底线的手,转移话题道:“你房间怎么有股玫瑰味?”
她上回进来就闻见了,以为是自己被各种各样的玫瑰香腌入味了,产生了错觉,眼下认真嗅过以后才敢确认。
顾泽低低“嗯”了声:“不然睡不着。”
“什么?”随越还没听清身上就承受了重量,浓烈湿润的吻缠绵着往下。
顾泽快要抑制不住发狂的欲念,撕碎最后一道防护时,随越颤颤巍巍推他,喘息着提醒:“明天,明天还要去送妈妈。”
她承受过他恐怖的体力,真怕第二天下不来床。
顾泽狠狠咬了下后槽牙,从她身上下来,却食难知味,依旧抱着她吻,故意恶劣挑逗:“以为老子想今天就办了你?”
随越在暗色中羞红了双颊,用力拍打他一下。
顾泽抓住她柔软的手,将纤细指节一根根含咬,毫不遮掩地表示:“确实想。”
过去一千多个日夜,每时每刻,每晚做梦都想。
尾声
隔天周六,天寒地冻,厚重霜雪又添一重。
随越起了个大早,被顾泽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严实,同他赶去县城送秦芳雅。
从哈巴河县到修建了机场的阿勒泰市区有一段不短的车程,秦芳雅不要他们送,只让提前安排好了车。
秦芳雅依旧看顾泽这个外地人不顺眼,很不待见,正眼都不屑于给一个。
但临近上车,她将目光移向他,拜托道:“给我盯好她。”
顾泽毫不犹豫地保证:“阿姨放心。”
秦芳雅如何放得了心?
她原本已经转身要往打开空调热风的车里钻,忽地回头,详详细细再看女儿几眼。
寒风萧索刺骨,吹得几人发丝凌乱,秦芳雅走近,抬手给随越理了理帽子,满目担忧,却佯装冰冷,口吻一如既往带了几分命令意味:“这学期结束了就马上回来。”
随越感觉到她指尖擦过自己额角,心头莫名荡开些许暖流,笑着颔首答应:“好的妈妈。”
——
送走秦芳雅,随越在齐巴尔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日复一复地早起上课,批改作业,送学生放学,与开始不同的似乎只有和顾泽相关。
又一个被暴雪无情蹂躏过的晚夜,顾泽给随越做过晚饭,说什么也不肯回去,赖在教师公寓,搂住她睡了一晚上。
后果就是隔天清晨,随越正在被意识含糊,受生物本能驱使的顾泽折腾,急促喘息不过来,赶早的赵秀芝砰砰扣响房门,不情不愿爬起来套上衣服去开门的是顾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