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传出那锻炼之法能青春永驻,引来一群江湖女侠追捧。
顾山门并没有技不外传,大方分享,只是那方法起效果太慢,且练了似乎效果也不明显,至少没有顾山门的人那么明显。
他们受到问责,只得承认,这锻炼之法,是神医根据他们武功秘籍的特性,特意修改过的,神医早已仙逝,他们也不知道原先的版本是什么样儿,只能拿出这一版。
大多数人听完,也就不追究了。
可擎天派不一样,掌门喜欢上一个女人,那女人风情万种,任性妄为,偏偏掌门宠爱无度。
她听说这件事后,就要顾山门献上自家的武功心法,但这怎么可能?
别说她这个外人,顾山门普通弟子,都不能习得最后两层,而她却想要全部心法。
门主自然拒绝,没想到擎天派表面不放在心上,竟然狠辣至此直接灭门。
此时沈越带着人主持公道,他们自知无法反抗浮山古威势,就推出几个替罪羔羊,可当天参与灭门的高手一个都不在,甚至那女人还好好的。
“古主,他们就是罪魁祸首,他们自己也承认了,你带走吧,”擎天派掌门肉笑皮不笑,扫了眼养好伤的顾泽,恶意满满。
沈越被他态度气到,“刘掌门,我劝你莫要心存侥幸,孰是孰非,浮山古必不会轻轻放过,不然正义何存!”
“我说沈古主,您是堂堂浮山古主,一向凌驾我等门派之上,擎天派比不上浮山古底气足,这点我认,但你也不能信口雌黄,他们都承认了,人确实是他们杀的,我也交给你了,莫非还想赶尽杀绝不成?我擎天派也不是好惹的,不会任由某些毛头小子作威作福!”
“你!”沈越没想到,自己出浮山古处理的第一件大事,就被如此挑衅,这倒叫他冷静下来,“是冤枉还是事实,你们心里清楚,既然不想按浮山古的规矩走,那被寻仇,就不要指望浮山古为你们主持公道了。”
“寻仇?哈哈哈,谁?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吗?”刘掌门张狂大笑,甚至恶意出言威胁,“就凭他,长不长得大都另说。”
沈越心一凛,警告道,“刘天恒,你们最好祈祷顾泽安然无恙,但凡他出一点问题,我都要怪到你们擎天派头上,届时不要怪浮山古履行职责,清剿江湖败类!”
刘天恒神情一僵,他知道浮山古的实力,擎天派远不是对手。
敢如此嚣张,是认为浮山古刚刚安稳下来,作为古主,沈越必然不会轻易挑起大规模争斗,为了一个孤儿也不值得。
可沈越这些话放在这里,要是顾泽真的死了,哪怕为了浮山古主的颜面,浮山古也不会善罢甘休。
他不满的哼了声,“小子,你可要好好活着,别折腾得自己没了小命,连累别人名声。”
这话说的着实无耻,顾泽气得全身颤抖,眼眶通红。
突然,他表情一变,露出一个邪肆的微笑:那我们就走着瞧,看到底谁先弄死谁!
这一趟,沈越无功而返,导致江湖人更加认为,他一个毛头小子,武功也不到慕古主力压群雄的程度,他们实在没必要怕浮山古,于是蠢蠢欲动,想要取而代之。
沈越很自责,“都是我办事不利,让他们生出野心。”
“这与你无关,”王希孟堂主非常冷静,“早晚有这一遭的,他们本就不愿被浮山古管辖,慕古主的死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你不过是借口罢了。”
“可我要怎么做,才能把他们压服?”否则浮山古威信受损,还怎么统管武林?
“为今之计,只能杀鸡儆猴了!”王希孟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花公子的方法过于温和,事后除了罪魁祸首,没伤及任何人,让他们以为我们心软好欺负。既如此,就借着这次机会,狠狠立威,让他们再也不敢抱有痴心妄想!”
说到底,总归得有这么一次反抗与血腥镇压,才能真正让那些桀骜不驯的江湖人乖乖听话,这属于立威之战,不得不打!
沈越闻言,眼神逐渐变得坚定,“那就打吧,浮山古,不能堕了师傅威名!”
古主一声号令,整个浮山古快速筹备起来。
花满楼住在山下如意客栈,自然听到了风声,长叹一口气,发出和陆小凤同样的感慨。
江湖啊,纷争不休!
可这个江湖就是这样,想要长久的安稳,就必须有一场血战,否则后面有数不清的门派跳出来搞事,不服浮山古领导,江湖也不能真正安稳下来!
几天后,在浮山古弟子出发前,顾泽前来与花满楼拜别,“先生,他们要代顾山门征讨擎天派,弟子作为顾山门唯一传人,不能缩在后方,灭门之仇,不能假手于他人!”
他要亲自手刃仇人,方对得起顾山门上下的惨死!
花满楼轻轻点头,抚他起来,只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
为父母师长报仇,还是灭门这等血仇,但凡有血性之人,都不会逃避。
他不会也不能阻止,只能满含担忧,‘看着’这小小少年,一步步踏着坚定的步伐远去。
此战,必然你死我活,顾泽作为顾山门唯一遗孤,必是擎天派重点对付之人,此去危险重重。
“花公子,你如果担忧的话,可去寻一味药材名为金蝉丝,只要不是震碎心脉,和砍断头颅,就能护住一线生机,”邱凌波感谢他带来郁霄的消息和找到杀害慕寒卿的凶手,提供了一个消息。
“金蝉丝?在哪里可以找到?”花满楼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