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的壁灯斜斜的照在人身上,连地面的影子都交缠暧昧。
黎芙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你感冒了,应该吃药休息。”
她觉得周映希烧糊涂了,不然怎么会在生病的时候还想着这种事。可周映希却觉得自己很清醒,他从身后拥着她,今天她应该是喷了点淡花香调的香水,再加上她穿的是校服,更有一种少女的娇软。
“你也知道我感冒了,为什么还要说那么难听的话?”周映希低下头,埋进她的颈间,声音很轻,“你给我的信,我又不是没看过,甚至都能背下来了。我知道我在你心里还没有及格,但我不是正在努力吗?”
言语之间透露着他的委屈。
湿热的鼻息细细密密的覆在黎芙的侧脖和肩颈上,肌肤一片绯红。她承认,周映希总是有本事让自己的心在忽然间变软,她握住了腰上的手,“好了,我以后都不说这些难听的话,但你去休息,ok吗?”
“嗯。”周映希像个乖孩子,被她扶着往沙发边走。
虽然不常来住,但周父还是请了很厉害的设计师,将这间别墅设计成了颇有禅意的中式宅院。周映希按开了厅里他最喜欢的一盏灯,是设计师在家中整齐堆砌了一面砖墙,正中央切成了一面扇形,陶瓷器皿里的灯打亮时,有一种古朴的宁静。
和在伦敦也一样,夜晚,他并不喜欢家里灯火通明。
周映希坐在沙发上,拉了拉黎芙的手,抬眼望着她,“给我倒杯水,好不好?”
他眼睛里的绵绵情意又朝黎芙的心里涌去,在对望里,她好像心又软到到无法拒绝,“好。”
很快,黎芙就去厨房接了一杯热水,把瓷杯递给了沙发上的病人。
热茶暖过胃后,周映希全身都舒服了许多,他放下瓷杯,又拉住了她的手,拇指在指骨上不停地轻柔摩搓,“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迟疑了几秒,黎芙声音小小的,“我还是等阿琛来接我。”
周映希望着她笑,是在笑她单纯,“你觉得阿琛真的会来接你吗?”
黎芙心虚的低下头,整个身子被周映希往前一拉,她在躲避他的眼睛,他只能凑去她的眼底,轻轻一笑,“你的朋友很聪明,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不然他为什么让我进去休息,又找理由让你送我回来。”
他伸手,用指腹压了压她的鼻尖,“笨蛋。”
他本来声音就很好听,此时因为感冒又变得有些沙哑,宠溺着说出这两个暧昧的字时,就算明知道是一个陷阱,也心甘情愿往里跳。
黎芙的心尖一颤,脸色酡红,而下一秒,她就被周映希挺身环抱住,被带着往沙发背上跌去。
周映希轻轻拍了拍她的腰。
“你干嘛打我?”黎芙埋在他的侧脖怨怒的低喊。
“因为你不听话。”
“我哪里不听话了?”
“别人的校服裙都那么长,你的就这么短。”
“那么长很丑,短点好看。”
周映希又拍了一次,教训调皮犟嘴的她。
他没有说话,但急促的喘息声在无形中对黎芙而言就是压迫感,她再次切身感受到了他在这件事上的强势。
这也只是一点开胃菜,周映希低低的说话,哄诱她,“宝宝,今晚陪我,好不好?”
黎芙心缩得很紧,在做最后的反抗,“你、赶紧吃药、睡觉……”
“有你在,我才睡得香。”
“鬼信你。”
最后,黎芙还是被周映希连哄带骗的留下来,陪了他一宿。
第二天她是被纱帘外的阳光刺到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她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在想自己怎么能这么困,昨晚做了两次,周映希硬生生把她折磨到骨头都散了架。
她头次觉得这个男人的精力实在可怕,发烧都能做这么久,最后吞下了感冒药才彻底躺进了被窝里。
她还记得昨晚给他喂药时的心境有多可笑,像在投毒,求求他赶紧闭眼睡去,别再缠着自己再要一次。
黎芙双眼无神的下了床,身上套的是周映希的蓝衬衫,袖子和衣角长了一截,长度刚好盖住她的大腿,刚走半步,腿发软一颤,拖着异常缓慢的脚步走到了过道里。
金秋的阳光像碎金铺在洁净的地面,家中的装修大多都以原木为主,在白天显得更温暖,黎芙趴在落地玻璃上,甩着衬衫袖,和院子水池里的金鱼打招呼。
看了一眼时钟,她才发现才7点。
竟然还醒早了?
在屋子里绕了一圈也没有见到人影,黎芙犹豫了一下,然后垫起脚尖,蹑手蹑脚的朝昨晚的主卧走去。
卧室的门是颇有设计感的推拉木门,她看到留了一道较宽的门缝,她趴在门边听了听,好像听见了男人沉睡的呼吸声。
那就是还没醒。
黎芙坏脑筋一转,突然冒出了一个幼稚的报复想法,她握紧手机,表情在小心翼翼的推门中变得很难看,侧着身进到了房间里,看到床上纹丝不动的男人,她摸了摸胸口,然后更小心地挪到了床边。
周映希躺在松软的棉被里,他睡得很沉,脸庞放松平和。
原本黎芙是想用手机拍下他的丑照,没想到他的脸连睡觉也挑不出瑕疵。刚想扭头出去,但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她不仅没走,还俯下身欣赏起了他的睡颜。
被子只盖到了他的胸口处,白t下的胸膛轻轻起伏,他身上总有一种好闻的香味,不知是衣橱的香味还是体香,是本应该属于女孩子的淡淡奶香。
黎芙又往下俯了一些,如果抛开其他的私人情绪,只是以欣赏一个帅哥的角度来评判,她最喜欢他的鼻子。她见过的帅哥不少,但他的鼻型是她最喜欢的一款,有些清秀但又不失男人的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