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自己不理智,也想起瞭同样不理智的江月,我和她的区别在于,她中毒已深而我还能自救。
一天消磨殆尽,太阳西沉的时候街上车水马龙,每到这个时间恒仁市活瞭一般,热闹得不像话。
夜生活开始应该狂欢才对,可我却高兴不起来,同我一样的还有李盼。
kk咖啡厅,我和李盼对坐无言。
他察觉不出我的心事,他的心事我自然无从所知,我俩唯一同步的动作是一杯接一杯地喝咖啡。
我忘瞭自己讨厌咖啡,这又有什麽关系呢,人在没胃口的情况下喝什麽吃什麽不都是一样的吗!
“路上堵车,我来晚瞭。”季卓凡身上沾染著室外未散的清凉,我吸瞭一口比咖啡提神,清醒不少。
“你来瞭。”我淡漠道。
季卓凡的关注点放在瞭李盼脸上,此时的瘀青已经变成青紫色。
“怎麽弄的?”
李盼支吾不回答,他不愿让季卓凡担心,索性我替他说瞭:“让人打的。”
“谁打的!”
我和李盼端起咖啡喝瞭一口,没回答季卓凡的问题。季卓凡心急,拧著李盼胳膊逼问:“问你谁打的!”
李盼遭到二次伤害,他撸起衣袖,季卓凡刚拧的位置出现一个青印子,他轻声道:“疼!”
李盼这种硬汉绝不会喊疼,在季卓凡面前反倒娇气得不像样,季卓凡手指戳在李盼腰间的痒痒肉上。
“你呀,后天鼻青脸肿地跟我去领证,民政局工作人员以为我傢暴你,不给咱俩卡戳怎麽办!”
李盼嬉皮笑脸抓住季卓凡的手,安慰道:“放心吧,不会的,问起来我就说自己摔的。”
两人的腻歪劲我真看不下去,“得瞭,别大庭广衆之下秀恩爱。”
季卓凡冲我挑眉:“羡慕?”
“嘁——谁羡慕谁是狗。”
汪汪!我承认我确实羡慕,羡慕她和李盼打不散拆不散的感情,相爱相杀还能走到最后。
“我饿瞭点些吃的吧!”季卓凡翻看菜单,用胳膊肘怼瞭一下李盼:“你叫我来不是有话说吗?说吧!”
李盼撑著太阳穴,工作一天大傢都有些倦,他懒懒道:“人还没齐呢!”
“差谁?”
季卓凡声音刚落,门口齐齐一声“欢迎光临”,阮佑廷大步流星朝我们这桌走来,李盼变得警觉,拢瞭拢西装衣襟面目严肃。
阮佑廷规矩的打瞭声招呼,在我旁边落座,他侧身紧紧贴著我,我毫不犹豫地往旁边挪瞭挪。
桌上一时陷入沉默,季卓凡率先开口:“人齐瞭,说吧什麽事。”
我:“我先说。”
李盼:“我先说。”
阮佑廷:“我先说。”
我们仨同时发声,又同时改口“你先说”“他先说”“我先说”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