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她站起身,慢慢地将远处的那本书捡了回来,拍干净上面的土,一笑,“你们都一样!我听话,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声音依旧清脆悦耳,却满是无力。
她回屋去了。
楚天扬独自坐在光里,目光愣愣地看着背阴处那扇关起来的门,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一件事,如果再这样下去,这个妹妹可能就没了!
然而楚维的态度异常坚决。
“她必须进宫,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宫里!”
作为母亲,司马芩只有沉默落泪。
楚天扬算是彻底明白妹妹为什么会如此消沉了。
逮住
燕凛看着面前的人,眉头紧锁。
“别让朕再说第二遍,出去!”
半个月来,这已经是第三次被驳回了。
燕诸默默回到无极殿。
月黑风高,他独自坐在亭子里喝酒。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喝冷酒?”林清弦站在台阶下,风吹起浅青色的裙摆,她微微歪着头,步摇轻晃,“偷开了玉兔,却不叫我?”说着走上前来坐下,给自己倒上。
轻抿了一小口,顿时异香入喉。
就是有点辣。
林清弦放下酒杯,咳了几声:“原来这么不好喝,不喝了。”
燕诸轻笑:“改天给你寻不辣的。”
“好啊!那,不开心就喝吧,我不跟你抢!”她拍拍小兔子,给他推过去。
“你不是说过借酒消愁愁更愁么?”燕诸放下酒杯。
还是不喝了。
“是啊,可是也有句话说,一醉可解千愁。”
“谁说的?”
“我!”她颇为得意。
燕诸任她骄傲地胡扯。
“为什么不开心?说说吧!”
“今天又被父皇驳了,他老人家不同意。”燕诸愧疚,“清儿,对不起,委屈你了!”
是让她做太子正妃之事。
“你已经尽力了,可以了。正妃也好,侧妃也罢,都只是个名分。其实,你总是要娶别人的,你身边会有很多人,倘若是个真心喜欢的,能留下来做正妃也很好啊!我也会替你开心!”林清弦笑了笑,轻轻摩挲手里的杯子,半杯酒水微微荡漾。
燕诸想起一事:“那天的事如何?娇娇后来有过来找你吗?”
“没有,但基本可以断定,就是楚维干的,就算不是也脱不了干系,因为如果不是他,按照楚天娇的性格,一定会急着来告诉我,所以定是发现了什么!”林清弦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咂咂嘴,满口留香。
“而且,我还怀疑静王府!”
燕诸沉思。
林清弦缓缓讲起一件往事:“大约是二十多年前,那时候我爹刚登科,朝上有一个青年才俊,两人一左一右,总是意见相左,后来一次下朝时,我爹走的快了些,不小心踩了他的鞋,结果那人从高台上摔了下去,很是狼狈,当时在场的官员们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