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亲昵,没有欢喜,也没有厌恶,有的只是麻木。
“伯母,我没有。”
秦栀眼底蓄起泪水,无助地看向裴继砚。
“你二十多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天天逃跑把你亲朋好友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温蓉眼底的平静不再。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怨恨。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前她已经抄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砸向裴继砚。
裴继砚没有闪躲。
玻璃杯直直砸在他的额头上。
“裴继砚!”
秦栀惊呼一声。
“砰——”
玻璃杯应声落地。
杯中的水连带着碎片洒了一地。
鲜红的血液顺着裴继砚的眼睛眉骨往下流。
“都是你,是你害了我的一生,早知道我就该趁你还没生出来就把你打掉!生出你这个白眼狼!”
“你没尝试过打吗?”
裴继砚勾起唇角,他冷笑着,脸上的血让他看起来妖冶无比。
“结果那个男人断了一条腿吧?”裴继砚眼尾含着讥诮:“有本事当初就该把我打掉,现在来我面前放狠话,只会显得你像个笑话。”
当初温蓉怀了裴继砚后想去医院做手术。
陪着她的人是温蓉的初恋。
裴经国神通广大。
怎么可能找不到人。
两人前脚进医院,后脚裴经国就追来了。
温蓉没能做人流手术,而她的初恋却是被裴经国授意打断了一条腿,并且警告温蓉,若有下一次,要的就是那个男人的命。
就此。
温蓉心死了。
回到裴家安心养胎。
“你!”
温蓉被儿子的话气得红了脸。
她捂着胸口,脸色渐渐变白。
裴经国皱眉看着半张脸都是血的儿子,眼底没有丝毫心疼,他搂紧了妻子,厉声道:“跟你妈道歉。”
“我说的有什么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