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喻岁神情微不可见的变了变,想到那鲜血飞溅的画面,她压下眼底惧意,眸子微闪,直勾勾地看着他,不答反问:“那个男人怎么你了?”
男人脸上的痦子,让她感官很不好,太眼熟,会让她想起那些不好得回忆。
时宴知一脸的云淡风轻,薄唇一张,吐了两个字,“有仇。”
这话,喻岁非常认可,要没仇,他也不会下死手,那抡棍子的架势,是不打算给对方留活路。
关心她
时宴知将另一个购物袋里的东西拿出,是一杯牛奶,他勾勾手,“过来,把牛奶喝了。”
喻岁蹙眉,站在原地,拒绝:“我对牛奶过敏。”
时宴知却说:“你过敏的是羊奶。”
喻岁疑惑问:“你怎么知道?”
时宴知勾唇道:“我猜的,现在确定了。”
喻岁:“……”
她这是自己揭自己的短。
时宴知说:“你要不想喝,我不介意用其他方式喂你。”
说话间,时宴知视线似有若无地从她唇上划过,暗示很强,她要不喝,他就嘴对嘴的喂。
喻岁黑脸:“你属土匪的吗?”
时宴知接腔:“你还真没说错,时家祖上就是土匪出身。”
“……”喻岁再次被噎住。
“这么想让我嘴对嘴的喂?”时宴知轻笑一声,踱步往她这边走。
喻岁立马开腔:“我自己喝!”
时宴知把牛奶放她手里,“都喝完,别让我用强的。”
就这样,喻岁被他强迫的喝完整杯牛奶。
喻岁以为他又要磨磨唧唧很久,才会从自己家里离开,没想他倒是爽快,自己主动提了离开,她‘欢欢喜喜’把人送走。
时宴知离开没多久,烘干机响了,喻岁这才想起来,他衣服还没拿。
进了洗衣房,将衣服拿出来,其实喻岁想直接给扔了,但又怕时宴知借此讹上自己,找了个袋子,将他衣服装了起来。
秋府花园楼下,一辆黑色豪车里。
半开的车窗,露出时宴知俊朗的侧脸,手里夹着一根烟,猩红的火星忽闪忽明。
许帆侧头看了眼,“老板,您别担心,牛奶里的药,足够喻小姐睡整夜。”
也不知道那痦子男怎么得罪了老板,恨得要骟了对方,走时都不给对方留一具完整的身体。
许帆偷偷又瞄了眼时宴知,这是怕喻小姐害怕他的凶狠,赶紧过来刷存在感。
西边某栋楼,时宴知盯着二楼窗户,几分钟后,关灯了,抽完最后一口烟,掐灭烟头,他推开门下去。
时宴知开口:“五点过来接我。”
丢下这话,时宴知再次往秋府花园里走。
许帆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一熄灯的房间,大半夜的,老板这是打算当偷香贼?
喻岁以为自己晚上睡觉肯定会做噩梦,谁想竟然一觉睡到大天亮,睡时什么姿势,醒来依然同个姿势。不过醒来头到有些昏沉沉,有种睡过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