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梁音音又用一双惊奇的眼瞪向羽嘉:这不就对答上了?
羽嘉用脑波道:“没有,我猜的。”
梁音音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还说没有?
羽嘉像是有些无奈,他尖尖的指爪虚划过梁音音的下眼睑,“你的眼睛很灵动,它会透露出一些你的所思所想。”
梁音音反射性摸上自己的一只眼睛,然后滑下,就连手指尖都带上了沮丧。
眼睛会说话,这属于夸奖,可眼下得了夸奖的梁音音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好嘛,搞了半天,这交流还是单向的。
她也就从原本的天聋地哑稍稍升级,勉强算是划掉了天聋,却还保留着该死的地哑。
“要玩吗?”脑海中的声音问。
梁音音怔了怔,“玩?玩什么?”
看看脚下的小坡,下方坡面在夜风中涌动的绒草,梁音音后知后觉,白面阁下说带她出来玩,又把她带来这小坡,这意思是让她在深更半夜里玩滑草?
梁音音嘴角僵硬一抽。
玩滑草是很快乐没错,但前提是得有和风旭日相配合,这大半夜乌漆嘛黑的玩滑草,她图什么啊。
梁音音坚决摇头,她不玩。
相比起玩滑草,她现在更想学那什么脑波交流。
梁音音拉了拉白面阁下的长爪,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白面阁下,“别等之后了,现在就教我吧。”
羽嘉分析着音音的眼神、行为以及不时挨蹭过来的松散脑波。
“现在就想学控制脑波?”
梁音音立刻忙不叠地点头。
脑海中的声音像是顿了顿,但最后还是松了口,“可以。”
于是,他们就着小坡厚厚的草甸落座。
羽嘉的教学特别简单,他说:“你先集中注意力感受我的脑波,感受它的波形和波幅,感受它是怎么抵达你的脑域。”
梁音音:啊?
意思她都懂,但是她要怎么感受?
按照梁音音的理解,脑波大概和她认知里的意念、意志差不多,就看不见摸不着特别虚无缥缈的东西,这要她怎么感受?
眼见梁音音全然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脑海中羽嘉的声音道:“闭眼。”
梁音音不疑有他,乖乖闭上双眼。
“接下来我会向你传输高频脑波,你会有痛感。”
蜷坐的梁音音,不由挺直了腰背,有些紧张地做了一个吞咽。
当是时,梁音音感受到自己大脑传来的疼痛,还不到难以忍受的程度。
具体的疼痛级别大概就好像自己的手按在了一堆软刺上,没有很疼,但稠密的点状微痛汇集在一起,就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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