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扶、兴、业。”扶歌哭的极为厉害。
扶兴业这个畜生啊……
扶云卿攥紧拳头。
扶云卿帮浑身颤抖的扶歌穿好衣裳,她前世虽嫁给祁昱,却被何婉婉陷害得了脏病,至始至终没有圆房,到死也是完璧之身。
同为女子,她比旁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扶歌哭得满眼红肿,用力在身上抓出一条条血痕,绝望痛哭道:
“阿姐,我脏,我这辈子是不是全毁了?”
“阿姐……我想死……”
“日后我遇到喜欢的男子,若他知道我这么肮脏……他一定会很嫌弃我……”
扶云卿搂着她瘦弱抖的肩膀,替她将泪水打湿的长拢到耳后,轻轻抱着她,哄道:“小歌不脏,脏的是扶兴业。小歌不该死,该死的是那个畜生。”
“我们不要用他人的罪孽来惩罚自己,自始至终你都没有错。美丽不是你的错,软弱也不是你的错,没有反抗成功也不是你的错,错的是其罪可诛的畜生!”
“小歌,你想不想报仇……”
“阿姐……呜呜呜……阿姐,我想报仇……呜呜呜……”
“今日在阿姐怀里哭个痛快,明日便不能哭了。该哭的人是那个畜生。”
听到这话,扶歌止了哭声,悲戚地抽噎道:“阿姐……不止我……还有许多姑娘……”
扶云卿眼底划过一抹杀意,颔道:“好,我替你们,报仇。”
她哄了扶歌许久,扶歌在她怀里哭着睡过去。
扶云卿横腰抱起又轻又瘦的扶歌,将她放在西厢房的床帐中,替她盖好被褥,这才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扶云卿刚出房间没多久,仁青便神色凝重地来了雪栀院。
仁青行礼后,着急道:“大姑娘,林医师请您去一趟清竹院。”
“可是子珩出事了?”扶云卿边走边问。
“您去了就知道了。”
走到清竹院,进了林樾舟的东厢房。
桌面放着两根大小一致、几乎相同的草药。
林樾舟面色有些难看:“大姑娘请看这两味药……”
扶云卿拿起两根相似的药草,片刻后说道:“两者看似相同,却是功效截然相反的药。一味金银草,清热解毒,一味断肠草,剧毒无比。”
“今晨我为二公子煮药,有人将我的金银草换成了断肠草,幸好我警觉,在端给二公子喝下之前,嗅出猫腻。”林樾舟压着声音,极其严肃地说道,
“我的医术和药当然没问题,是你们府上有人想要二公子死……”
“药中掺毒,若二公子喝出好歹,我真是要背锅了!”
扶云卿攥住那根断肠草,深吸一口气,压住心肺间不断翻涌的怒火。
真是用心歹毒啊……
有些人,不斩草除根,终究是祸患。
“在药中掺断肠草的人,是长水,对吧?”扶云卿问。
“大姑娘简直料事如神!”林樾舟道,“我在熬药时,这长水行踪便有些鬼鬼祟祟。”
扶云卿屈指慢敲桌面,心中浮出一个绝杀的布局。
她要将扶庭、袁氏、扶兴业、老夫人引到局中,尽数歼灭。
“长水是袁氏的人,二房也太过歹毒!从前只是想抢家业,如今竟然想要害死二公子!”甜盈咬牙切齿,攥紧拳头愤恨道,“我真想现在就冲过去,锤扁他们的脑袋!”
扶云卿慢慢说道:“可能他们已经知道了子珩双腿能够站立,他们怕子珩痊愈如初,日后继承家业。所以他们想毒死子珩。大房无男丁,家业也就落到了他们头上。”
“他们将极其相似金银草的断肠草下在药中,就算日后官府查验,也只能是林医师用药有误、害死病患,绝不会怀疑早他们头上。”
“若我猜的不错,很快,长水便会给我下手。”
“不如,我们顺势而为,将计就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