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城西开始加快了球与球之间传接的速度,位置不好的球要么直接扣下,要么传给最近的人。
国见英的探头球被天童觉一触,山形隼人飞奔去补救,三触由川西太一传回青叶城西。
清川森远盯着这球,落点有点甜。
下蹲后稳稳的接住,腰部力量带着手臂往上,一颗漂亮的高飞球。
天童觉眼睛不停的在绿色身影上打转,是有利的得分点?还是信赖的王牌?还有休息过后体力充沛的副攻和脑子灵活的中分头。
人太多了,天童觉纠结的人都晕了,他感觉这球下落的也太慢了吧。
等一下,难道说!
修长有力的手指连接着手掌,姿势从托球的‘碗’状变成四指并拢,及川彻前掌轻轻的用力,排球就往右穿过球网下落。
只在第一局最后用过的二次进攻,在第四局末尾再次吹响了结束的‘哨声’。
天童觉半蹲着手撑在腿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汗水从额头滑倒鼻尖,然后滴落在地板上炸开。
“真是累死我了。”衣服再次被汗水浸湿黏在身上,天童觉扯出塞在裤子里的衣摆,擦掉头上的汗。
“走吧,趁现在坐着休息会儿。”牛岛若利走到他身边,天童觉伸出一只手,“若利君~扶我一下吧。”
牛岛若利任由天童觉挂在自己身上,把人从场上‘拖’了回来。
青叶城西休息区,正选在长椅上排排坐,干净的毛巾和灌满的水壶被分发到他们手里。
入畑监督看着众人疲惫的神情,“还能坚持吧?”
“能”“还行”“必须的”零零散散没有统一的答复,但没有一个人说自己撑不住了。
“国见,渡。”及川彻侧头看向两人,“下一局,就看你们发挥了。”
国见英诧异的睁大眼睛,渡亲治是监督点名换上的,用来增加攻击的重要角色。自己想的只是坚持打完五局,从没想过自己在第五局会变成“主角”中的一员。
国见英直接说出自己的疑惑:“不是京谷前辈吗?体力和技术来说前辈都比我优秀。”
岩泉一指着第四局的比分牌说:“这一局后期京谷已经减少进攻了,对面的5号拦网适应性太强了,京谷大部分进攻都能被预判到。”
及川彻看向国见英:“你这几局作为‘诱饵’的次数很多,所以对面拦网对你其实逐渐放松了警惕,第五局突然发力应该能有些效果。”
国见英动了动嘴皮,想说的话最后变成一句,“我会努力的。”
清川森远看着他有些紧张,出声安慰:“前辈们就是你的后盾,不要怕大胆的上就是了!”
花卷贵大半靠着松川一静的腿坐在地上,已经没有上场机会的他自然挤不到长椅上,他摇着手里的水壶打趣着清川森远。
“反正你都能接起来的,对吧~我们的最佳自由人。”
“最佳自由人”这几个字让清川森远愣了神,他抬起头看向天花板的灯。
“这次,我拿不到的。”清川森远声音有些惆怅又有些释然。
京谷贤太郎皱着眉,他疑惑的看着清川森远,他抬起的脸在灯光的反射下看不清表情,但语气明显不对。
京谷贤太郎问到:“为什么?”
其他人也好奇的看向他,青叶城西能取得优胜,很大的功劳都来自于清川森远,堪称完美的地面防守让青叶城西几次从绝境处缝生。
“因为他是赛程后半才改的自由人。”入畑监督站着自然能看见清川森远的表情,别看着是故作深沉的沮丧样,实际偷偷的对他挤眉弄眼,做怪表情。
沟口领队充当规则解说员,把入畑监督没说完的话进行补充:“地区比赛的最佳单人奖项不是取得优胜就颁发的,每一项都是裁判和主办方根据选手具体表现颁发给个人的,但要求单人奖项获得者必须在比赛中保证不犯规、临时改变位置以及连续三局不上场等情况发生。”
清川森远侧过头看京谷贤太郎,嘴角还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微笑:“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了,嘿嘿。”
京谷贤太郎看着他可爱的表情,伸手揉乱了他汗津津的头发,轻笑一声说:“你怎么这么坏。”
等到球童擦干场地,白鸟泽和青叶城西等人再次站到球场上。
青叶城西这边,金田一勇太郎被渡亲治换下,松川一静从4号位换到2号位,渡亲治在4号位和及川彻成对角线,这样无论两人谁二传,最近的方向都能有两个进攻点。
白鸟泽那边则是把天童觉和川西太一的位置进行了调换,让稳健的大平狮音和川西太一对付京谷贤太郎的不按套路出牌。
所有的招数都摆出来了,剩下的就看选手们自己如何‘见招拆招’了。
第五局,青叶城西先攻,依旧是及川彻1号位发球。
说起来,场上站位变过那么多次,就只有两边的发球位不变,永远留给了队伍里发球最强的那个人。
及川彻把球击打出去,山形隼人直接接起,没有其他任何花招,这是一颗只有力量的发球。
不知道是不是打了五局身体已经疲惫的原因,山形隼人觉得这球甚至比第一局及川彻的发球还要沉重。
大力发球被接成高球,直线的落点让山形隼人往后让位给白布贤二郎,“抱歉!掩护掩护!”
用力甩几下胳膊,山形隼人才感觉手臂发麻的感觉消失。
白布贤二郎看了下场况,五色工正面是青叶城西拦网,天童觉的得分又不太稳定,后排的大平狮音被自己卡了站位,果然只有那个人可以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