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恐的盯着那双离自己脸颊不足一厘米的银刀,紧张的吞咽了口水。
“嗤”。
他听到对面一声嘲弄的笑声。
“有些东西不用试,只凭看,也能看出来。”对方的声音轻薄的如同附在耳边,带着一丝冰冷的残忍。
拒人于千里之外。
仿佛多看他一眼都像是沾染了什么灰尘一般。
“转告介绍你来的人,秦家夫人的位置不要再惦记,否则,我不介意欧洲再多几家秦家的产业。”
“咚”的一声,银叉被瞬间丢进了他身前的咖啡杯里,溅起阵阵褐色糖渍。
如同大雨中被车辆碾压而过的泥水般,狠狠的敲在了他的心底。
整个呼吸都被压制了。
等刘锦华再抬起头,便只看到了对方残留下的冷漠背影。
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人可以接近。
他这才清晰的体会到。
什么叫做财阀与豪门的真正区别。
秦权一离开,整个秀场都有些慌乱,主办方更是生怕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连滚带爬的便冲出了后台。
周围不少围观了整场戏份的人纷纷打量着刘锦华,眼中充满了讥笑。
“看什么?你有意见?”他怒斥回去。
吓得不少人连忙低下了脑袋。
回国的私人飞机上,秦权背靠着椅背,处理着家族内部的文件,似漫不经心一般,骤然开口道。
“他最近如何?”
旁边的秘书愣了两秒,这才知道对方问的是谁,立马回答。
“听说,已经顺利考上了h大音乐系,如今正在跟陈美玲教授,学习针灸。”
“针灸……他的失眠症,更加严重了?”
秘书连忙点头,“是,冯医生说,可能会更加恶化。”
秦权手中一顿,停下了签字的手,久久没有再说话。
尚不知自己前夫即将回国,宋玉在看完电视之后,便久久难以入眠。
左躺右躺,始终都觉得不舒服。
针灸的效果并没有想象中支撑的那么长时间,不到三个月,便再次出现了睡眠时间减短,效果减弱的情况。
甚至,中间宋玉还因为扎针过多,穴位受了刺激,流了两次鼻血,怎么止都止不住。
吓得陈美玲教授慌张不已,顿时不敢再加重效果。
在第不知道几晚失眠过后,宋玉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半夜爬起来,又出去赛了一次车,可回来之后,却连十分钟都没有睡够。
音乐拉了半晌,也没用。
旁边的邻居光敲墙就敲了十几遍,可他却依旧没有任何睡意。
所有办法都试了一个遍,脑子里的钝痛,让他几乎跪地求饶。
双目赤红着,看这世界的一切都充满戾气。
他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