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发出声音,提示收到新消息。
傅文琛垂眸看去,
[钟昧:傅总,谢了,我试过你的建议,已经把那个姑娘追到手了。]
[钟昧:等回头拍好结婚照,给你发一张。]
回市
挂断电话的瞬间,钟昧便忍不住从鼻腔里闷出一声冷哼。
这姓傅的真以为他是傻子?
不过也是。
他把手机丢回桌上,讥嘲的想,傅文琛那条狗,他能指望狗嘴里吐出什么象牙?
钟昧躺回床上思索片刻,
然后转身又抓起手机,给自己的助理发了条消息。
次日。
苏忱轻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钟宅里异常安静。她扶着楼梯向下看,没见到人。
最近那位钟先生在家的时间越来越长,很少见钟先生不在家的时候。
苏忱轻下楼,去厨房寻些吃的。
到一楼时,却突然听到狗吠的声音。她循声看去,惊喜的在后花园看到一只边牧。
男人穿着运动服,显然刚夜跑结束,手里是些小狗爱吃的零食。
苏忱轻走过去,忍不住弯腰去摸比牧的脑袋。
这小狗很乖,也亲人,扬起脑袋蹭她手心,还会伸舌头舔。尾巴摇的像螺旋桨。
她笑着问:“哪里来的狗?”
钟昧垂着眸看她,宽厚有力的手掌绕紧绳索,“看你手机壁纸是边牧,你喜欢?”
苏忱轻惊讶睁大眼:“这你都发现了?”
这人忽然没头没尾的道:“我要是不注意这些,怎么追你?”
她疑惑看他。
这时候,那只调皮的边牧已经绕着她们转了好几圈。狗绳被这只活泼的小狗绕的七扭八歪。等苏忱轻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被绳子绑住了脚踝。
这让她想起一些不好的东西。
她脸色有些苍白,莫名的恐惧和心悸突然间袭来,感到眩晕。
苏忱轻正要蹲下身的时候,面前人却先一步动作,屈膝,修长手指拨开她脚踝上的绳,然后用听不出语调的声线道:“难道因为画家的眼睛都很好,所以耳朵不管用?总是听不见?”
苏忱轻只好把感谢的话咽回去,没好气:“你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
这个人便重新站起身,站在离她极近的位置。
那双长眸较之傅文琛更浅,宛若天然生成的琥珀宝石,在日光下亮泽剔透。他专注的盯过来,道:“我昨天说的话,你听懂了。”
苏忱轻看到这样的眼神,能做得到对视,却再也做不到坦然接受。
钟昧道:“你听懂了,但是装听不懂。刚才也是,你听见了又装没听见。”
她觉得委屈:“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