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轻继续按时去做治疗。
她的症状有好转一点,但离根治还很远。这种心理疾病总是会反复的犯。
钟昧最近都没管太多钟家的事,把一部分工作交给了钟家一个小辈,他则抽出时间陪她治病。这个人和傅文琛确实有很大不同。
在钟昧身上,她总是能感受到直接而炙热的爱意,能看得到她比任何都重要。
找吴医生做治疗的时候,吴医生随口提起了傅文琛的葬礼,说恐怕会很冷清。
“苏小姐,”吴医生笑着看她,“你想去吗?”
苏忱轻装听不见。
她低头,不敢看这位心理医生的眼睛,也不说话。
其实是有些害怕,
她觉得葬礼是傅文琛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即使那个人死了,那里也有他的魂。
吴医生也没有给出什么直接的建议,只是又塞给她一堆解压小玩具,故弄玄虚道:“这位傅先生啊,他的房子都有人炸,不知道葬礼有没有人炸,挺好奇的。”
苏忱轻:“……”
秉持直面恐惧的心理。她最终还是选择参加这场葬礼。在钟昧的陪同下。
令苏忱轻意外的是,虽然死的是傅文琛,但操办葬礼的人居然不是傅家人。整个葬礼过程中,她甚至没有见到一个傅家人的影子。
也确实如吴医生所说,这场葬礼非常冷清。参加葬礼的大多也不是为了傅文琛。
助理礼貌接待她:“钟夫人,钟总,好久不见。”
苏忱轻眨眼,有些意外,“这场葬礼是你和管家为傅文琛操办的?”
“是,”助理笑了笑,面上不见多少难过:“虽然傅先生比较冷血,也不通情达理,但在做老板上,他给的确实很多。”
苏忱轻哦一声,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虽然是葬礼,但满场见不到一个悲伤的。很多人借着这个机会结交,于是钟昧没能在她身边留太久,很快便被不知道哪个名门贵族的家主拽走了。
她对此也不介意,只是站在偏僻的角落,集中注意力,生怕那个人突然蹦出来。
“钟夫人,”
冷不丁听到身后有声音,苏忱轻吓一跳,转过身才发现是傅文琛的助理。
对方递给她一杯饮料,关切询问:“您最近还好吗?庄家还有没有继续为难您?”
苏忱轻愣了愣神。
她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庄家的消息,这么一提醒才突然想起来,回答:“没有。”
助理笑道:“那就好。”
苏忱轻看向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诶呀,也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助理错开目光,欲言又止的抿口酒水,在她的目光注视下,又忍不住开口:“虽然庄老先生已经重伤了,但我还是想提醒您。您以后啊,不要只因为别人对您好,您就无条件的信任人家。傅先生如此,庄老先生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