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知身子一僵,强行将她从怀里拽出来:“看好了,我不是你爹。”
穗和迷茫的眼睛含泪看向他,随即又抱着他放声大哭:“哥哥,你终于来了,我不想在这里了,你带我走好不好……”
裴砚知:“……”
行吧!
他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是裴砚知。
难道在她心里,他就这么无关紧要吗?
既然如此,为何受了委屈又第一时间来找他?
“大人,出什么事了?”阿信端着蜡烛从隔壁走出来。
烛光映出门前两个抱在一起的身影,阿信倒吸一口凉气。
大人不是说再也不管娘子了吗,怎么大半夜把人从西院偷过来了?
堂堂左都御史,大半夜去偷人,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裴砚知没空解释,吩咐道:“她在发高烧,你去请大夫来,要快。”
“啊?哦!”阿信立刻紧张起来,放下烛台就跑,跑了两步又停下,对裴砚知说,“大人,如果烧得厉害,用酒擦拭额头,颈部,腋窝,腿窝等部位可以起到降温的作用。”
“知道了,你快去,若门房问起,就说我胃病犯了。”裴砚知说道,径直抱起穗和往房里走去。
房间昏暗,藉着月光勉强可以看清床的位置。
裴砚知摸索着走过去,把穗和放在床上。
正要起身去点灯,脖子又被穗和抱住:“哥哥,别走,哥哥,我怕……”
尽管知道她叫的应该是她亲哥哥,可是,当女孩子酥软的手臂如藤蔓绕过脖颈,灼热的气息喷在脸上时,那一声接一声的“哥哥”听在裴砚知耳中还是变了味道,让他忍不住心猿意马。
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尽量不让自己碰到她,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腔调哄道:“乖,哥哥不走,哥哥就在这里陪着你。”
修长手指解开了她的衣扣
穗和在裴砚知的耐心抚慰下,终于松开了抱住他脖子的手,躺在床上发出沉重的呼吸。
裴砚知直起身,揉了揉酸痛的后腰,去桌边摸到火摺子把蜡烛点上。
烛光映照出女孩子烧到通红的小脸,乾渴使她不断地伸出粉嫩的舌头去舔嘴唇,舔得那樱红双唇更加娇艳动人。
裴砚知气息紊乱,强迫自己忽略那危险的诱惑,倒了一杯温水,拿汤匙喂给她喝。
穗和在极度的乾渴中嚐到清凉的甘露,彷佛沙漠里跋涉的旅人找到了水源,小嘴微张着,贪婪地想要索求更多。
裴砚知一勺一勺地喂她,直到整杯水都见底,穗和才因为体力不支,停止了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