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乾和盛卓延坐在包厢里沉默着,一言不发。
在灯光的映照下,杯中红酒散发着深黯的光泽。桌上的佳肴极为精致美味,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
姚乾的脖子上留有被盛卓延掐出的印记,他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掌心,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
只是因为丢了手机联系不上,盛卓延就下了这样的死手。
姚乾觉得自己罪不至此,他在餐厅门口吹了几个小时的海风,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一走了之。
可是他又能逃到哪儿去,以盛卓延的手段,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盛卓延想要的向来是唾手可得,为什么非要抓住他这个beta不放呢?
姚乾也试图说服自己,如果配合盛卓延做他想做的事,那他是不是会在玩腻后放手?
于是姚乾为了盛卓延的易感期延后处理战队的事,为了他所谓的喜好被压制,为了他和最讨厌的性别上床。
然而这些换来的却是更加过分的对待,分明盛卓延才是罪魁祸首,为什么妥协的是他这个受害者?
盛卓延说过:姚乾,所有的选择都是你自己做的,我从来没有逼过你。
是啊,这一切都是姚乾自己选的。
他知道实现梦想要付出代价,可没想到是需要牺牲自由,自我,还有爱人的能力。
桌上的高脚杯被拿起,盛卓延向后靠在座椅上,别有深意地问:“生气的时候不做点什么吗?”
玻璃杯轻轻晃动,酒挂上杯壁时颜色浅淡了几分,“泼酒,掀桌子,骂人,这些你不会?”
没有得到回应,盛卓延将酒杯放在桌边,“不说话,我就在这里上你。”
姚乾蹙眉,露出厌恶的神情,“盛卓延,你是不是有病?”
简直不可理喻。
近两年姚乾的情绪很少大起大落,因为愤怒无济于事,难过只会徒增烦恼,所以更多时候他选择缄默。
有一次姚乾告诉盛卓延要住在基地,他为了准备资格赛陪着队员熬了好几晚,白天也没休息好,刚睡下就被找来的盛卓延拽起来。
无论谁都会在这种时候生气,更何况盛卓延没有不同意他住在这儿,为什么又要出尔反尔?
一开始姚乾耐着性子问盛卓延要干什么,得到的回答是:易感期提前,现在需要他。
灼热的呼吸直逼后颈而来,陷入黑暗与混沌,姚乾蜷缩着低声道:“盛卓延……我不想。”
盛卓延从背后抱住姚乾,难得哄他:“乖一点,放松。”
可是这算什么呢,他只是把他当泄欲工具吗?
那天姚乾甩了盛卓延一耳光,他说盛卓延像发情的狗,让他完全可以去找oga,为什么要来找安慰不了他的beta。
“我没告诉过你吗?”盛卓延将姚乾的手腕束缚在头顶,他的目光阴鸷,“是你爽到忘记我说过。”
“姚乾,只有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