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凌灌注了神功内力的这一刀,要是砍中了,必会从头至跨,齐刷刷地被砍成两半!
就听“咔嚓”一声响,甘凌判定这个无赖已经成了两半了!
却发现刀落之处,刀身全砍进了泥地里!就连忙拔刀。
张献忠依然两手抱胸,嘻嘻笑道:“甘凌混混儿,你自己说,你爷老子要是乘人之危,趁你拔刀这一刻,爷老子要是出了手,你还有狗命没有?”
这时虽然接战不久,可是,被围明军已经支撑不住了。
虽然明军的战力很强,义军也有了一些伤亡,但到底义军人数多,将领也多,占着绝对优势
明军的参将、校尉级军官,已经有好些阵亡的了!
军士死伤,就更多了,又见他们的主将被一个黄脸长须年轻贼将给拖住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掉头朝军营方向且战且退了。
明军的军队这一退,而甘兴已阵亡,张奎也负了轻伤,也就和军士一起且战且退了。
这下好,就把甘凌这个主将单单一个人留给了张献忠!
张献忠站的位置是向着明军阵地的,而甘凌则是背向明军阵地的,所以张献忠叫甘凌看他的军队,甘凌以为是张献忠在分散他的心神,以致战阵上只有他甘凌一人了,竟然还不知道!
此刻,张献忠见明军已经败退了有一段路了,心想最后的残军退到军营外时,还有十二个大队在那里等候着呢!
这场伏击战,那是想不打胜都做不到了,就更安心放心加开心地来玩这个甘凌了。
甘凌的武功,在明军将领当中,也是那种少有的高手。
甘凌习练的两种上乘内功,其中的任意一种,就在混元功之上。
而混元功本身,就在九宫图、太极功、八卦功、金刚功、月神功、六神功、六合功、四象功、三才功、七星功、七伤功、斗牛功、伏虎功、降龙功、柳叶功、北冥功等多种内家功夫之上了。
而他甘凌,可是一人练有足十层的三阴功和三阳功,不仅内力成倍增强,还能阴阳互补,使内力源源不断地从丹田生发出来,后续功力远比各种内家功夫长久!
就算遇到了拥有一甲子混元功力的这类高手,就累都会把对手给累败了!
所以,甘凌再怎么胸怀韬略,思维缜密,情绪冷静,但听了张献忠说他“你拔刀这一刻,爷老子要是出了手,你还有狗命没有?”这一句,还是深深刺伤了他的自尊和自傲!
甘凌拔出砍进泥地里的大刀,抖了抖泥,怒道:“你是哪里来的黄脸泼皮小儿?胆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于本将?
“泼皮小儿,耍嘴皮子算啥本事?有本事拿上兵器,也来与本将过上几招,你也好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张献忠还是嘻皮笑脸地说:“你爷老子,在咱们义军里,被戏称为军中黄虎是也,仅此而已!
“甘凌混混儿,你看你那刀哈,那么长,还那么大,我腰间这把宝剑,哪里是你那大刀的对手呢?
“你且稍等,莫要乘人之危哈,待你爷老子也找一把大点儿的刀来,才敢和你小儿过招噻!”
张献忠说过,两根手指放在嘴里,“嘘”地吹了一声口哨,他的战马就驮着他那把四人抬的玄钢柄大刀,站在他面前。
张献忠取下大长刀,扭脸问:“甘凌混混儿,你划个道儿,马上打,还是地上斗?”
甘凌因为还会天蚕腿,马战就施展不出这个招数了,就说:“既然都站到地面上了,那就在地上打吧,小泼皮看刀!”
“慢!”张献忠叫停甘凌,说,“亏你还是个千户指挥使诶,怎么一上阵就想搞偷袭呢?
“难道你师父只教了你偷袭这一招吗?且等你爷老子把马儿喊开了再来打嘛!”
张献忠说完,拍了一下马脖子,战马就跑到刚才站立的地方去,看着主人打斗了。
马儿走了后,张献忠说:“甘凌混混儿,你别想瞒过你爷老子,你说要在地面上打,无非是你好瞅住了机会,使出你那天蚕腿破招,是不是这样的?”
甘凌猛一惊,问:“你个无赖泼皮,究竟是谁?怎么会连本将的内功和招数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张献忠说:“嘻嘻,你爷老子穿的这身军官装,你没看出来是低级军官服吗?
“你爷老子无非就是原来官军中的一个小旗尉而已!
“你爷老子不再伺候腐败无能的狗皇帝了,和军中兄弟们一起,投诚参加行侠仗义、替天行道的起义军!
“不怕告诉你,比你爷老子武功高很多的军士和将领,咱义军中可是多了去了!
“甘凌混混儿,你也投降来参加义军吧?”
“无耻叛徒,休得妖言惑众!看刀!”甘凌怒道。
“且慢!”
张献忠说:“还忘了告诉你甘凌混混儿,伏击你之前,我义军先围住了定边城,围城打援呢,你听说过吗?
“义军已经伏击了盐池的增援明军,并彻地消灭了盐池官军和官府,这才回过头来调动你甘凌混混儿也去增援定边的!
“如此,我们才好在路上消灭你呢!
“等消灭了你,定边就算不再攻打,光围城,都要围死他张世承!
甘凌混混儿,识相就投诚吧,咱们做个兄弟,一起替天行道打天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