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惠民也不做声,立即穿衣起床,他要来个突然开门,用毒掌对门外来个突然袭击!
因为,江惠民不相信这个时候在门外的人,能是好人,而更不可能是家里的人,管他啥人啥鬼,只要行为怪异,就先杀掉再说!
然而,张献忠虽然正在专注于运功开门,但他这样的绝世内功高手,耳聪目明的程度又远甚于一般高手。
所以,屋里面江惠民起身的极其轻微的“吱吱”压床声和穿衣服的微弱的“悉索”声,竟被门外的张献忠听到了!
张献忠向谭青杨和申老镖头打了个手势,三人都退开到门两边,并叫他们两人站退两步。
张献忠本人则紧靠着门边,等待着里面的人开门出刀出剑或出掌。
江惠民穿好衣服,提着气,毫无声响地走到门背后,也是用功力逼住声响,轻轻抽开门闩!
然后,江惠民右手运掌力,左手轻抓住门边,注意听了一下外边,虽没听到什么声响,但他却感觉得到,门外有人的心脏跳动的微震!
江惠民断定:门外有妖人!
于是,江惠民稍停了一下,左手猛然一下打开门,紧贴着刚转过去的门板,右手一记三阴掌,猛地拍了出去!
不过,江惠民的右手这一掌一拍出去,本以为能拍着了门外的贼人,却走了空!
这一走空,惯性把他的肩膀和头部都带了出去!
就在江惠民即将收手看外边时,张献忠手掌上早灌注了日月神功的功力,此刻见到门内有个小脑袋伸到门外来了,就从上往下,对着头顶,猛一掌拍将下去!
就听同时发出了“嘭”地一声闷响和半声“嗷呀”,江惠民那颗小脑袋,就被特重掌硬生生地给楔进脖颈里面了!
不知江惠民的胸腔里面,此刻可否挤胀得难受?
不过,江惠民的脖子一带,可是既血如涌泉,又血肉模糊了!
就在江惠民刚挨了掌之际,谭青杨和申老镖头就一把把江惠民的尸身掀到门内,闪身进屋,把里边睡在床上的女人和睡在内间的女人,总共六个,几剑全部杀死!
这一系列动作,要说声响,也就是江惠民突然开门的不算响的轻微的“嘎吱”声和江惠民挨掌时的“嘭”地一声闷响,以及江惠民没喊出口的半声“嗷呀”,
外面的将领们倒是都听见了,但屋里面的熟睡着的人,却不一定听得见,就算听见了,也会以为谁去上茅房呢。
所以,两边厢房睡的人,到此刻还都在吹胡子打噗鼾做美梦呢!
张献忠拿不准小毒物究竟被杀死了没有,所以凡是后院的人,都得采用暗杀手段!
此刻,张献忠就专为守厢房的将领开门,他开一间,守在门外的将领就进去杀一间。
两边厢房加起来,也就十多间卧房,杀不了多久一小会儿的,所以很快就杀完了。
估计江家的至亲,全都住在后花园里。
张献忠断定,江家的毒物,怎么说也会杀尽了,这下可以随心所欲地杀江府中的其他人了,就叫将领们去搜着杀。
张献忠、谭青杨和申老镖头习惯性地去割江惠民的首级,来到门口,申老镖头抓住尸身的脚,一把拖出来。
申老镖头手头感觉到这个尸体好像是纸糊的一样,没点儿份量!
心里还闪过了“是不是鬼哦”的念头,但拖出来看,还确实是刚才被掌打得没头了的那个人!
但再一看,申老镖头不无遗憾地说:“可惜了,这次取不到狗官的首级了!”
原来,刚才专注于行动,没细看掌打后的尸身。
这时几个人上前看了,是又遗憾,又好笑!
张献忠说:“罢了,罢了,挂一具无头尸身在县衙门上有何用?那就算了吧。
“哦,对了,把狗官的儿子女儿女婿们的首级割下来,就挂在江府门口,也能起到些示众的作用。”
于是三个人又来寻找首级。
但不认识啊,就只好把看着像的头颅,多割了几颗,一大串首级,全挂在江府的大门顶上。
等到张献忠、谭青杨和申老镖头三人挂好了首级,整个江府就杀得再无能喘气儿的活物了!
于是,张献忠他们这一路人,就朝县衙而去。
但是,他们还没走拢县衙,就见张化龙带着他那一路人,正在从县衙出来,两路人走到一起,几乎同时说:“搞定了!”
张献忠说:“那就放响箭!”
就听“嗖儿”一声刺耳尖啸,一支响箭,拖着火尾巴,冲天而起。
四门的围城军队,分别从四门涌进城,找到事先打听好了的十多家高门大户,好一顿畅快的杀戮!
城里的这些为富不仁的大富豪,连带着冤枉和他们陪葬的佣人丫鬟奶妈些,通通命丧黄泉!
然后,第八营的义军,匠灶桩就分别在县衙、江府和这些大户家里搭灶做早饭。
军士们就清理尸体,搜缴钱粮。
等到义军吃过早饭敲着锣叫百姓到就近大户、江府或县衙领取钱粮时,百姓们一个个都还惊魂未定,不少人被吓得连早饭都不敢煮!
义军吃过早饭,就开始给百姓分发钱粮。
钱粮还没有分发完毕,刘进忠他们就带着一个千户所的降军,回到了陕州。
张献忠一高兴,下令道:“趁上午还有的是时间,通知匠灶桩用缴来的酒肉菜肴,丰丰盛盛做一顿酒宴,吃过酒宴再来说下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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