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倾,搜缴财物的将领都来到县衙向张献忠报告,说各处的钱粮多得很,特别是包宅,光粮食都是好几大仓库!
金银珠宝、文物字画,更是无计其数!
张献忠一听,心想,要不停地行军打仗,辎重运输麻烦,这次就少添置些车辆吧。
张献忠就吩咐说:“传令全大营,这么多粮食钱财,给每个百姓分粮二百斤,肉十五斤,油十斤,酒五斤,白银二两!剩余的移交给匠灶桩!”
接下去,张献忠兴之所至,带上谭青杨和申老镖头,到各处去看军士们给百姓分发钱粮。
见到军士们一边分发钱粮,还一边不断地嘱咐百姓尽量保密,以求多过些没有官府和恶霸的日子。
看见这些,张献忠心里甚是满意。
在各处查看时,张献忠、谭青杨和申老镖头又经过了塞了一封书信的那家镖行,就敲门进去,叫门子去通报镖头。
从门子那里知道,这家镖行的镖头叫常彪,已过花甲之年了,多年来不管怎样诚信经营,但经不起每年都要赔一两回镖的折损,也已经被包亦桀坑害得快要关门了!
常老镖头家里刚领回了用两辆车才拉回来的粮油酒肉,还在后院里忙着入仓。
常老镖头听说义军的人来了,赶紧草草洗了洗手,跑步来到前院。
一见到这几个气度不凡的人,常老镖头估计必是义军的头领了,一过来就下跪拜到:“老朽常彪,忝为镖头,不知大恩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宽恕老朽不敬之罪!”
张献忠等常彪把话说完,连忙弯腰扶起常老镖头,说:“使不得,使不得!常老镖头快快站起来说话,否则折杀小辈了!”
常老镖头满心感激,说:“大恩公快请到客堂用茶!”
张献忠说:“那好,我们就小坐一会儿吧。”
坐下后,镖行的下人倒上茶来,常老镖头红着脸说:“实在惭愧,这许多年,被姓包那个狗县令暗中指使他家武馆的黑打手劫我们两家的贵重镖货,把我们给坑惨了!
“”这不,我们都快要倒闭关门了!所以,大恩公光临,老朽竟只能奉上粗茶!万望恕罪!”
张献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谭青杨附耳说了几句,谭青杨就出去了。
接下来,常老镖头就向张献忠倒开了苦水。
少倾,谭青杨回来了,他按张献忠的吩咐,去临近的发放钱粮的地方,去签字支取了二百两银子,分两包拿了过来,递给张献忠。
张献忠接过银子,双手递给常老镖头,说:“常老镖头,请您先听小辈把话说完,别着急推辞!
“我们是陕北的起义军,专门杀官府,杀恶霸富人,周济穷苦百姓的!
“我们在官部就听说了平陆城里的两家镖行的美名和被包狗官坑害的事情了,所以去杀县衙之前,路过贵行,就给您塞了一封书信。
“我们希望你们两家镖行重振生意,才好方便一方百姓。
“这里是二百两银子,你们两家镖行一家一百两,作为重新起动的资金,还望常老镖头代为转交那一家镖行一百两,小辈先谢过了!”
“千恩万谢,也该我们来谢啊!大恩公倒说谢了,你看你看!”
常老镖头都不知道话该怎么说了,激动地说:“唉,我看大恩公等人,杀富济贫,快意恩仇,好不快活!
“唉,老朽也是年龄大了,不中用了,否则,真想和恩公们一道,杀遍天下贪官富恶呢!”
张献忠来顺便看看镖行,正是因心中有此用意,就顺便问道:“敢问常老镖头,另一家镖行的镖头年龄几何?”
常老镖头说:“哦,恩公问盛老镖头啊?他啊,比老朽还年长两岁呢!
“要是他知道了,也会和老朽一样,恨自己老迈呢!
“哦,对了,老朽有个不请之情,敬请三位大恩公在敝行多坐上一会儿,待老朽安排个便宴,以略表感恩之意,不知可否?”
张献忠说:“小辈也最爱和性情中人畅饮,但奈何军务在身,实在难以抽出时间,常老镖头的美意,我们就只能心领了,还望原谅!”
常老镖头不无遗憾地说:“恩公们恩重如山,我等竟难以有机会略表谢意,想来实在惭愧啊!这叫我等怎样来感谢大恩大德啊!”
张献忠说:“常老镖头言重了!小辈们起义,就是解难救苦的,还望常老镖头不要放在心里!就此谢过赐茶了,小辈告辞!”
辞别常彪过后,张献忠、谭青杨和申老镖头继续看了几个地方,就回到县衙。
只见县衙里面的死尸,都已经搬到城外去了,军士们有的在打扫血迹,有的在往大门外拿钱搬粮,给百姓分发。
县城离官部大营很近,传令兵这时已经回来了,传达了王自用的指示。
王自用说,这两三天内就要出发了,搬营地不划算,就没必要再到城里来驻扎了,要张献忠给城里百姓分发了钱粮后,再购些马车,把分发剩下的钱粮拉回官部,这几天干脆就在官部住宿算了。
张献忠一想也是,短暂两三天,这么多军队,拔营扎营,实在没有必要,真还不如就在官部住两天算了。
于是,张献忠就派传令兵到各大队传令,叫全部将士到城里购买些马车,把发剩的钱粮拉回官部,全体将士都回官部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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